如此想想,白清靈竟是生出了許多歉意來。可誰讓他不說呢,他不說就不知道她會誤會他會難受的嗎?心里矯情許久,她索性將報紙放在桌面,轉(zhuǎn)身睡覺去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在里面鎖緊了房門,算是給他一個臺階也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了。至于顏樓會不會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就看他有沒有良心了。從開始她鎖門,到后來她不鎖門,這完完全全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做的事,顏樓不知道,只是白大小姐自己從鬧心到舒心了而已。對于她自己來說,這可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戲,雖然主角只有她自己。白清靈睡得并不安穩(wěn)。腦海里就存了這張照片的底子,也就做了這張照片的夢。夢里她可是不管不顧的鬧了一通,更是因為知道這是夢,竟是肆無忌憚的拔出槍將那位顧青青也是一槍子兒的崩了!驚醒過來,她一頭冷汗。黑暗中,她摸了摸額頭浸濕的發(fā),扭頭看向床邊。好啊,他竟然還沒有回來。白清靈本就是做了噩夢,這氣就上了頭,下床光腳就推開門,走向了書房。書房里顏樓雙手環(huán)臂,靠在沙發(fā)上正閉目養(yǎng)神。門就被白大小姐從外向內(nèi)的推開了,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顏樓睜開眼睛,側(cè)臉看過去,深邃眸子盯著她的滿頭汗?jié)瘢稚n白了臉色,站了起來走過去,伸手摸向她的額頭。白清靈一歪頭躲了過去。男人的手滯在半空,又慢慢收回來,與她對視。白清靈瞪著他,“你就是打算與我冷戰(zhàn)不回去了是嗎!”顏樓挑眉,“我何時要與你冷戰(zhàn)了?”“那你寧愿坐在書房沙發(fā)上也不會去睡覺,你這不是與我冷戰(zhàn)又是做什么!”白清靈的質(zhì)問很有些無理取鬧的架勢,顏樓無奈的嘆了嘆氣,說道,“不是你說要與我冷戰(zhàn),讓我不要回去么。”白清靈一哽,咬著下唇,什么都不說了,轉(zhuǎn)過身就走。男人拉住她的手腕,將她轉(zhuǎn)向他,面對著面,臉看著臉。“你做什么!”白清靈質(zhì)問。顏樓低眸看著她,“你不生氣了?”她道,“我生氣,要不是你惹我,我會大晚上哭得眼睛腫掉還要自己敷嗎?你都不會心疼我,有誤會不解釋,就等著我自己去瞎猜,那我猜錯了不就是難過生氣,我若是再笨一些了,都用不上那句糟糠下堂妻,直接病歪歪的眼瞧你娶二房三房了!”男人等她說完,卻是見她越說越氣,低下臉,直接用唇封住她的,阻止她繼續(xù)胡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