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緊手,點了點頭。“我有一位師兄是從法蘭西歸來的心理輔導師,你盡快安排白大小姐去看看吧。”說完,他拍了拍顏樓的肩膀,離開了。很快,夏歡沁再一次出了院,也如霍醫生所說的,眼睛日復一日,依舊是看不清楚。夏家已經將夏至弦趕出家門。白清靈有時候去夏公館探望夏歡沁的時候,會在車里看到他在大門外站著,似乎在等待什么。東離路過時也是冷著臉看他一眼,似乎也有很多恨意。夏懷森不在家,白清靈直接去了臥房尋夏歡沁,夏歡沁的房間門關著,她直接推開了門。“清靈你來啦?”夏歡沁似乎知道是她過來,對她揮了揮手,“過來,我今天又想到原來咱們一同上女學的時候一些趣事了吶!”這一天,夏歡沁與她說了許多話,似乎怎么說都說不完,甚至還要留她住在這里,再多說一些話。夏懷森回來的時候,夏夫人在樓下與他說,白清靈過來一下午了一晚上了,還沒回去。夏懷森怕顏樓擔心,就上了樓,敲了敲門。“夏叔兒。”白清靈開門見是他,笑了笑,“歡沁今天很開心,讓我留下來陪她呢。”“清靈啊,你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歡沁也該用藥了。”白清靈扭頭看向她,看著夏歡沁的笑臉逐漸淡了下來,最后變成了苦笑。夏歡沁對她擺了擺手,“清靈你回去吧,我要上藥啦!你住在這里,睡覺會蹭到的呢!”“我明天再來看你。”白清靈轉身走過去,站在床邊,親了親她的額頭,“等我明天來。”說完便離開了。當晚,東離開車帶她回去的時候,在后車鏡里看到她淚流滿面,他的眼圈也紅了。夏小姐那么好的一個人,怎么就看不見了呢。白清靈到了白公館,顏樓正坐在沙發上等她回來。卻見她直接上了樓,又如往常一般,都不打算與他說話照面了。他站起身,嘆了嘆氣。正打算回書房時,東鳳拿著托盤過來了。“大帥,大小姐最愛這款水果冰激凌了。”她笑著拿著托盤。顏樓看了一眼托盤里的水果冰激凌,接了過來,上了樓。等人轉彎消失在樓梯拐彎處時,東鳳似乎松了口氣。顏樓拿著托盤,敲了敲臥房的門。門一敲,便開了。他進了門,將托盤放在了桌面上,卻沒有看到她在臥房里。顏樓看著空蕩蕩又過分清冷的房間,在那里站了好一會兒,最后沉沉嘆了口氣。他知道她去洗澡了,坐在床邊,摸了摸她常睡的那一側,最后又嘆了口氣,站起身去衣柜里拿了換洗的衣服,就又出了門,去了書房。白清靈從澡房出來進了臥房關好門,便看到了桌面上的水果冰激凌,以為傭人送上來的,就一邊用毛巾絞干著頭發,一邊坐了過去,拿起銀質勺子嘗了一口。是起士林買回來的。她發著呆,將冰激凌吃了一半,便覺得有些困了,也沒多想,就回了床邊躺了下來,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