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穿著也十分摩登了,似乎也很有禮貌的對白清靈一彎腰一揮手,行了個標準的西式禮儀。白清靈點頭回禮,接著就抱在了一起。顏樓當然知道這是交誼舞的禮儀,也知道男人摟在他夫人腰間的胳膊并未越距,兩人貼得近,又不十分的近,只是交誼舞中的正常距離。可就刺了他的眼,就刺了他的心。男人俊顏緊繃著。白清靈心底冷笑,臉上笑得也越發燦爛起來,舞步也越發輕快了,甚至腿也踢得更高了。在以為顏樓會堅持看完一整首舞曲結束時,她手臂被人抓住,接著腰間多了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帶了過去。她的舞伴似乎沒想到,松開了了手,紳士的對顏樓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便規矩退出舞池,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繼續跳舞。白清靈在看清顏樓的臉時,小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敷衍的陪他走了幾步,就要后退停住。然而男人面無表情的沉眸注視她,手上并不松手。陳副官進來時,便讓人將舞池里的其他人都轟走了,包括那位紳士的男舞者。當唱片機的唱片咿咿呀呀唱起下一個曲子時,整個小洋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顏樓單臂攬在她腰上,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臉上聞了聞,低沉著嗓音說著,“噴香水了?”白清靈扭頭躲開他的手,抬眸挑釁的看著他,笑了,“沒有。”既然不是她的,那自然就是別人的。到底怎么樣的距離才能沾染上別人身上的香水味道,顏樓眸子瞇了一下,便想到剛才與她同時起舞的那個男人。倒也沒發作,也沒憤怒,只淡淡道,“若是跳舞染上的,洗了便好,若是做其他事情了,殺了便好。”白清靈雙手輕推開他,轉過身走向樓梯處,邊無所謂道,“隨你便好了,我也不認識他,也不只是他。”顏樓這一次俊顏是真真正正沉了下來。他看著白清靈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似乎也真的是不在意。她以前也穿旗袍,也穿紅色,只是這紅色沒有這般艷麗,沒有這般貼身,更是沒有這般扭得勾人。男人眼底滾動著暗火,骨節分明的指解開襯衣的領扣,松了松領口。洋樓門外,陳副官背對著洋樓,筆直的站著。顏樓抬步直接上了樓。臥房的門開著,白清靈背對著門口在梳妝臺前坐著,正在摘耳環。男人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走過去,將她抱起來坐在了梳妝臺上,擠在她身前。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他,一句話沒說就吻了下去。許久,在她呼吸不十分穩時,覆在她耳邊輕聲道,“香水味而已,總可以用其他味道掩蓋過去。”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