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樓看著門外白清靈正吩咐人去找汽車夫開車過來,清冽低沉的嗓音緩緩道,“保護好夫人。”陳文成立刻點頭應下,便轉身離開。顏樓看著他的背影,下顎線繃緊了幾分。白清靈急于看熱鬧,在小洋樓前等車時,聽見腳步聲就轉了頭,見是陳文成過來,對他擺了擺手,“快點過來,我還想問問你這兩天跟著蘇懷瑾都看到了什么吶,她人怎么樣,是不是柔柔弱弱惹人憐惹人愛的?”陳文成走過去,站在她身后,回道,“蘇小姐身體弱,經常咳。”白清靈回頭見他站在后面,伸手拉了他袖子一下,“過來說。”陳文成耳根紅得徹底,隱約覺得身后有刺人的視線,硬著頭皮上前兩步,與她并了肩。白清靈笑道,“再怎么換心,那心也不是她自己的,當然弱了,不過一個換心的柔軟身子,總咳嗽怎么回事,怕不是肺癆吧?那可是要傳人的,不行不行,你等一下,我去拿一些伍氏口罩。”說完,她把手包塞到他手里,轉身就又回了小洋樓里,進了門看到顏樓還站在原地似是從未離開,一直盯著她看似的,便開口說道,“你那位蘇小姐總是咳嗽,我怕她是得了肺癆,我可不想為了看戲就被傳上的,”說完,又對管家說,“讓人去給我取一些口罩過來。”管家連忙讓傭人上樓去取。顏樓看了一眼門外的陳文成,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都怕成這副模樣了,還要去么。”“當然啦!我可是恨不得她立即病死的,但是病死前總是要嘲諷一下的。”白清靈絲毫不掩飾對蘇懷瑾的厭惡和惡毒,說完,就見傭人小跑著拿了過來,連忙接過來,笑著對顏樓揮了揮手,“那我可走了,氣死了她我不負責任的!”說完就出了小洋樓,上了汽車。顏樓看著汽車離開了白公館,轉身去了餐廳。車上,白清靈向前探了探身,拍了一下陳文成的肩膀,把口罩遞給他,“到了醫院你也戴上,誰知道她是不是肺癆吶,我得可要問清楚了醫生,千萬別把咱們傳上了。”陳文成接過去拿在手里,說道,“應該不是的,昨日醫生并沒有說是肺癆,只是需要去醫院用器材檢查一下。”“哦。”白清靈認為有些可惜。今天早上從傭人口中得知是那位小趙護士把她卷起來扛出了客房時,心里也著實驚嘆了幾分。人不可貌相。小趙護士看似單薄不愛言語,做起事情來還是這般,有趣。說白清靈是專門去看蘇懷瑾笑話也不盡然,她今天本就是要去心理科復診,這位醫生昨日過來,也是她臨時叫過來了。并不負責急診科也不負責心臟科,只是單純以私人的情面過來應急,順便提醒白清靈今天過去看診。車開到了醫院,白清靈讓汽車夫等著,她和陳文成進了醫院大門。徑直去了心理科。醫生和小趙早就等在里面,陳文成沒有進去診室,候在了外面。白清靈走到小趙身邊,歪頭看她,“你昨天把蘇懷瑾卷出來啦?”小趙點頭。“做得好。”白清靈夸獎了一句,就又坐回醫生辦事桌前面的椅子上,看著醫生說,“昨天謝謝你們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