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時,醫(yī)生剛巧開完會回來,與他們碰到一處,看著小趙只顧推人,都沒看到他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幫小趙打開門,對簡西年點了點頭,又問白清靈,“這是怎么回事?”“是我朋友的親戚傷了,小趙說要包扎一下。”白清靈看著小趙直接把人推進去,然后在診室里就開始脫起了青頭身上的衣服。她連忙看向醫(yī)生,“現(xiàn)在還不確定有沒有傷到內(nèi)臟,小趙直接包扎能行嗎?”醫(yī)生看了一眼,說道,“你讓她處理吧,沒問題的。”說完看向簡西年,對白清靈說,“這位就是你的朋友?”白清靈沒否認,點了點頭。簡西年實在是稱不得她的朋友。但是礙于夏叔叔的面子,她照顧不得的地方還需要他來,便也沒有否認了。醫(yī)生點了點頭,“交一些朋友也是好的。”就沒有再說什么了。小趙處理傷口的速度很快,白清靈只掃了一眼,就不看了。畫面太過血腥。小趙處理時沒有尋常護士那種溫柔體貼,反觀之,是野蠻暴力的。衣服被撕扯成一條一條的,消毒時她雖然只掃了那么一眼,也看到暈過去的青頭也皺起了眉心。能讓暈過去的人皺眉,這下手的力度怕也是不輕的。她背過身去,問簡西年,“他去上工,怎么會被砍成這樣?”“具體我也不清楚,里弄的人把他背到醫(yī)院的。”白清靈皺了皺眉。她不怕別的,就怕是夏至弦的人找到夏懷森,利用傷害青頭來逼他出來。簡西年似乎也想到了,安慰她道,“目前除了你以外,還沒有人見到老爺子,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應該是意外,青頭最近心情不好,上工也喝酒,可能是與人發(fā)生了沖突。”白清靈點了點頭。醫(yī)生不明白他們說什么,也不想問,轉(zhuǎn)身進了診室。已經(jīng)包扎的差不多了。他看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了,就對門外的簡西年和白清靈說道,“基本上沒問題了,我讓人安排病房。”簡西年放下心來,就對白清靈告別了,“我去照顧青頭弟弟妹妹。”留下話后,他便離開了。小趙身上沾染了青頭的血,也沒辦法與白清靈去逛街吃飯了。白清靈與她另外約了時間,便對醫(yī)生也做了告別。“青頭的費用算在我的結余里,再安排兩個護工照顧他。”醫(yī)生應下了,白清靈就出了醫(yī)院。她穿著高跟鞋走了幾步,看見前面不算遠的地方,簡西年步行不算快也不算慢,便將他叫住了。簡西年回頭看向白清靈,見她走了過來,就停住腳步,等她。白清靈走到近前,揮手叫了一輛黃包車,付了錢,對簡西年說,“事情緊急,你趕緊回去吧,今天過后我不一定還在外灘了,如果還在的話,我會再過去弄堂一趟,”說到這,她將一個支票本子遞給他,“照顧好夏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