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遠了,打手們直接對那名要被送回老家的打手下了手。片刻后,一具被斬去了四肢和頭顱的無名尸體靜靜躺在了石板胡同里。汽車里。昏迷的白清靈枕在簡西年的腿上,他低頭摸了摸她的臉,又查看了一下她脖頸上的傷。“真是,該死呢。”他笑著說著。汽車夫目不斜視的開著車,感覺到身后的冷意,后背也不自覺挺直了。“白清靈,你叫白清靈,你有個丈夫叫顏樓么。”簡西年握住她的手,轉臉看向窗外,“去報社。”*外灘,白公館。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掛上了電話,清雋俊美的俊顏透著冷意。蘇懷瑾被喂下了安眠藥送回了海城,甚至被人送往了夏公館。夏至弦在電話里直接翻臉了。電話里他質問顏樓,是不是要拆伙是不是要一拍兩散。說他小人說他言而無信。還干脆說出,不會去北倉打仗,要即刻帶夏歡沁回外灘尋人。電話里,顏樓沒有解釋,甚至沒有拒絕他回外灘。在接到電話聽到夏至弦這番話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做的了。他冰冷著俊臉,坐在書房里等到了天黑。沒有開燈的書房里,只有月光灑了進來。男人沉默的打開抽屜,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擦燃洋火點燃后,靜靜的看著它在指尖燃燒。裊裊煙霧慢慢攀升著,他淡漠的看著。等了整整一夜。期間汽車夫過來一趟,交代了白清靈只讓他到了醫(yī)院門口便讓他回來的信息。顏樓想,她終究是逃了。在做完這一切以后,終究又是逃了。誰能幫她把人送到海城呢,是喬遷吧。她身上有支票本子,不怕沒有錢財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