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不敢求饒,站起身來匆匆下了樓。白清靈看著女人的背影越發(fā)覺得熟悉了。收回視線時,撞上男人審視的深邃黑眸,指了指旁邊的一間臥房,“是那里嗎?”男人沉默的點了下頭。白清靈沒說話,側(cè)身準備離開。才走了兩步,就被他拉住了手腕,驚得站住,手心也迅速沁出了汗來。背對著顏樓,她腦子十分的亂,耳朵里也嗡嗡作響了。顏樓低眸看向握住的纖細手腕。細膩如瓷的皙白肌膚,熟悉的觸感。還想再握住時,她要抽回手的意圖被他識破了。白清靈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剛想抽回手就被他抵在了墻上,后背的撞擊讓她懵了一下,再抬臉時,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的俊顏,紅唇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什么好。顏樓看著她毫無懼色又不曾躲避的模樣,皺了皺眉。松開了她,轉(zhuǎn)身離去。白清靈看著他的頎長背影,悵然若失的垂下眸盼。期待什么呢。他明明忘了的。她轉(zhuǎn)過身,與他背對著走向旁邊的臥房,推開了門。聽到關(guān)門聲時,顏樓腳步頓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她已經(jīng)進了門時,眉心蹙得更緊了。這女人一點防備心沒有,更是在他留她以后,就這般堂而皇之的住下來了,都不曾推脫一下,也不曾說一個不字。想到這里,顏樓臉色十分難看的下了樓,腳步也重了許多。白清靈回到屋子里,看著客房里的未曾用過的被褥,和簡簡單單的擺設(shè),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子。外面可以直接看到小洋樓外的五大道上的梧桐樹。秋色愈濃,落葉也增了許多,飄飄灑灑的黃葉落在地面,總有人踩過去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白清靈趴在窗戶邊拄著下巴看著。她也沒想什么,只覺得命運十分神奇。下午,夏至弦來了。白清靈看到外面門房打開門,一個警衛(wèi)員過來與門房做了交涉,然后她便看到了夏至弦靠在門口的黑色汽車邊上抽起來煙。她看了一會兒,就見里面的下人出去,和警衛(wèi)員說了兩句,警衛(wèi)員又走到夏至弦身邊說了兩句。夏至弦便捏滅了煙頭,轉(zhuǎn)身進了花園。花園不大,以至于他不經(jīng)意的抬頭,就看到了白清靈趴在三樓窗口拄著下巴看著他。夏至弦略有些意外,然而接下來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對樓上點了點頭,就進了小洋樓。這一切全被坐在一樓大廳里的顏樓映入眼簾。他沉默的看著夏至弦腳步并不十分利索的走了進來,指了指沙發(fā),“坐下說。”夏至弦坐下時皺了下眉,也沒逃過顏樓的眼睛。“受傷了?”男人問。“小傷,無礙。”夏至弦坐下后,調(diào)整下坐姿,才看向顏樓,“你樓上的女人,怎么來的?”“找我有事么。”顏樓冷漠著臉,并不回答。夏至弦皺了下眉,“是有些事情,樓上的女人你是,”“有事說事,沒事走人。”夏至弦挑眉。顏樓這人若是完全忘了她,怎么就連提起來都這般吃醋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