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屬于顏樓的冷香味道。她好喜歡。門外。顏樓低頭看著手掌,他連手都在抖著,手掌里還有殘留的藥膏,另一只手還拿著本該留在她臥房里的藥膏管子。他攥了攥滿是黏膩藥膏的手。濃眉緊蹙了起來。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甚至有些厭惡起他這般忽然起來的羞澀愧疚了。抬步回了臥房,關了門。沒有亮燈的房間里,他坐在床邊,趁著月光,低頭看著手里的藥膏,陷入了深思。白清靈趴在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天色大亮。她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就下了樓。腳上的水泡經過一夜,已經逐漸萎靡,她光著腳穿著拖鞋下了樓,卻沒有看到顏樓在大廳的沙發里。就把目光移向了餐廳,也沒有人。白清靈想了一下,書房里好像也沒有人。難道還沒醒?這可不像是他的做派了。到了餐廳問了下人,顏樓也沒有過來用餐。白清靈疑惑的用了早餐,出了餐廳逮住個下人問了,才知道顏樓天沒亮就離開了。也沒說去做什么。國民醫院里。霍正懷打著哈欠坐在桌子后面,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又看了看懷表里的時間,才道,“你天沒亮就拉我來醫院,有什么是電話里不能說嗎?”“我妹妹受傷的事情你知道?”男人抬眸看他。霍正懷沉吟一下,“我猜的。”顏樓皺眉。霍正懷和白清靈沒串好怎么回事,自然不會直接說,就想蒙混過關,“她腳上的水泡過了今天就差不多了。”“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有新疤的?”男人問道。霍正懷清了下嗓子,“她之前不是在教會醫院工作嗎,也是因為受了傷才過去免費住院的,作為交換成為了醫院里的翻譯。”這些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霍正懷也不怕顏樓讓人去查,又道,“我原來是她的家庭醫生,去教會醫院的時候遇到她了,就問了一嘴,就知道了。”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怎么傷的,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知道了。顏樓聽了這個解釋,只看了他一眼,也沒問了。霍正懷以為他只單單這一個事情,就又打了個哈欠,“我昨天值夜班,今天得回去補覺。”“法蘭西能查出兩個人是不是有血緣關系,”顏樓抬頭看他,“都需要準備什么?”霍正懷一怔,“什么意思?”“我要查,我和白清靈是不是有血緣關系,需要我們親自過去么。”霍正懷咽了下口水,“需要時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繼續說道,“最長需要半年時間。”“最短呢,”顏樓正色道,“我需要最短時間知道,我和她到底是不是親生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