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樓接住衣服,看著她一步一步的纖瘦背影就拐了彎,心里也十分不舒爽。西裝外套上還有她身上的淡淡凝香,他收回目光時,只覺得燙手。他也上了樓,直接回了臥室,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的西裝外套,男人的俊眉緊緊鎖著。白清靈和男人的交往這件事,管得太緊不好,管得太松也不好。可是不管更是不行。顏樓覺得,必須讓她端正態度,把混亂的人際交往扼殺在搖籃中。于是,入學的時間又提前了。第二天成衣行就把連夜按照白清靈尺寸修改好的衣服送過來了。顏樓讓人把衣服送到了她的臥房。下人離開了,他也走到了她門口,站在門口他看著她正在屋子里整理衣服,就說道,“去書房談談。”白清靈頭也沒回,“在這里說吧,我還有事呢。”“去書房。”顏樓覺得要拿出做哥哥的威嚴來,說完,就率先去了書房。白清靈把衣服扔在床上,轉身也跟了過去。顏樓前腳剛開了書房門,沒想到白清靈后腳就到了。他回頭看了一眼,見她就在身后了,就推開了門。書房里一夜沒開窗,窗簾也掛著,烏漆墨黑的還一股子煙味兒。顏樓一開門就后悔了。他身子僵了一下,回頭對她說,“你等一下進來。”人就先走進去,接著把白清靈關在了門外。白清靈站在門口,轉過身靠在門口,低頭看著腳尖。顏樓不說她也知道,肯定是要進去說她和夏至弦交往的事。她倒是無所謂,反正又不是真的,反正就是為了氣他的。書房里,顏樓關上門,大踏步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扯開,又把兩扇窗戶都大開,他自己則是站在窗邊待了一會兒,自覺煙味散盡了,才對外面的人說道,“進來。”白清靈聽到他說話了,轉過身,推開門走了進去就坐在了沙發上。顏樓覺得還是有些威嚴比較好,上次態度溫和與她談話,結果是她不聽也就罷了,還變本加厲,不但是見他們,還與一個合伙開偵探社,與另一個深夜見面差點夜不歸宿。男人坐在桌子后面,一想到這,自小內斂不放外的情緒,就火氣蹭蹭的往外冒了。他壓了壓火氣,隔著桌子看坐在沙發上的白清靈,“明天就上學。”白清靈垂眸,嗯了一聲。這次倒是聽話。顏樓的火氣又小了些,只是臉色還有些涼意,“昨天晚上那種事不許再發生了,一個姑娘家大晚上出去多危險,夏至弦他也不是良配,還有那個喬遷,你與他年紀差了三歲吧?咱們家沒有女大三抱金磚這一說,我也絕對不同意你找一個比你小這么多的。”他這里說著,那邊白清靈是一句也沒聽。現在顏樓把她的事情忘得徹底,連她會武功都不知道。上學她不想上,但是夏至弦威脅了必然就是抱了直接帶她過去換人的心思了。這個狗男人在外灘有勢力還要拿她做后備,想來簡西年這個人比看起來還要難搞了。這邊顏樓說了半天也沒見她有什么反應,再細看過,顯然她早已分了神,不知道腦袋瓜子里面的思想去哪里云游四方了,于是眼里就隱隱有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