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這句話后,霍正懷就掛斷了電話。白清靈眨了眨眼。這比她吻他額頭還過分吶。紅唇勾出一抹弧度,她放下電話站起了身,讓下人準備溫熱的粥,過一會兒再送上樓去。說完,她問下人要了退熱藥,就拿著藥上樓回了臥房,把藥放在桌邊,自己去了浴房,放完一整浴缸溫熱的水,就把外套脫了,換了一身白色棉質睡衣,才去了顏樓的臥房。推開門時,顏樓也扭頭看了過去,昏暗中,他只看到白清靈推門走了進來。男人皺了皺眉,“霍正懷呢?”“他說有個手術,得晚上回來了,告訴我怎么處理了,我拿了藥,你先吃下,然后退燒?!卑浊屐`端著水杯和藥過去,然后把藥和水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坐在床頭,要扶著他起來。被顏樓躲了過去。白清靈皺眉,“你躲什么躲,你病好啦?我跟你說,今天是你耽誤我上學的,我現在喂你藥呢?!闭f完,手從他后背處伸過去,把他扶靠在床頭,側身拿起藥,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就塞入了他口中??芍讣馀鲇|舌尖的時候,顏樓驚了一下。他別過臉,白清靈也順勢收回手,把水放在他臉前,“你干著咽下去???喝呀!”白清靈無辜的模樣,讓顏樓耳根發熱的轉回臉,唇觸碰水杯,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將藥咽了下去。舌尖酥麻。也不知道是苦的還是......白清靈放下水杯,也沒離開,坐在床邊歪頭看他的臉,“發熱的還挺嚴重的?!彼龂K了一聲,胳膊又探過去,扶住他的腰身,“起來吧?!薄澳阕鍪裁?!”顏樓神色慌張的要躲。“霍正懷說你得降溫降熱,我可不想讓你燒成傻子,本來我就沒親人了,你再成了傻子,你是想讓我賣藝照顧你么?”白清靈涼涼瞥了他一眼,“我是學美術的,到時候去街面給人畫畫?”顏樓被噎了一下,就被她穿上了鞋,扶著站了起來。他的身高架在她身上,就顯得她分外嬌小了。在他燒得迷迷糊糊來不及多思考中,白清靈把他架起來出了臥房,又搖搖晃晃進了自己的臥房。腳后跟帶上門,就把他送向浴房了。白清靈累得額頭沁汗,尤其是肩上還駕著一個火爐似的男人,就更熱了。她慶幸兩人的房間連著,不然就這么走一會兒,她不累死,也得熱死。當她準備把顏樓放在浴室里的椅子上,替他脫下睡衣時,顏樓這才清醒過來,聲音嘶啞著拒絕道,“你出去,我自己來?!卑浊屐`這一次倒是沒有拒絕。她站起來,指了指門口,“我就在外面,你泡好了說一下?!闭f完,她只俯身蹲下替他換了雙鞋,然后就出了浴房,又帶上了門。里面脫衣服的聲音響了起來。白清靈就站在浴室門口,側耳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下水的動靜,試探著問了句,“你怎么不進水,”話剛問了半句,就聽到砰地落地聲,白清靈趕緊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