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她有什么資格要。”男人說罷,低頭又吻了吻她的微涼的鼻尖。白清靈第一次別過臉不讓他親了,甚至用力把他推開坐了起來,扭頭看著他,“你回去吧。”男人被她推躺在床上,一時怔了神。她什么時候力氣這么大了?隨后聽到她說的話,也坐了起來,想要摟住她,就聽到門口處有人敲門,“白清靈,我晚上和你一起睡嗎?”白清靈冷笑著把顏樓推開,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然后回頭看他,用口型說道,“起來!”顏樓皺著好看的眉心站了起來,黑色的襯衣略有些凌亂,他整理了一下,對白清靈點了點頭。門外,張瑾伊敲了好幾下也沒人開門,就疑惑的說道,“你不會是在如廁吧?”門,被從里面打開了。透過門縫,張瑾伊看到顏樓站在里面,她張了張口,看向顏樓,又看向白清靈,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似乎是明白了點什么,又像是想不通透,最后問道,“顏大哥怎么在這里啊?”白清靈打開門,也沒說讓她進去,也沒說讓顏樓出來。張瑾伊要走進去,而顏樓則是走了出來,站在白清靈身側(cè)冷淡的看著她,“這么晚了,你該回家了。”張瑾伊撓了撓頭,“我就不回家了,白清靈要是不方便,顏大哥給我安排一下其他的房間也可以,”說著,她指了指白清靈臥房旁邊的一間房,“就那間吧,那間也可以的。”顏樓皺了眉心。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王可兒臉皮還厚的女人了。他冷下臉來,“你出事并非是白清靈的錯誤,我們已經(jīng)把該補償?shù)亩佳a償了,你要是覺得不夠,可以提出來想要多少能夠彌補,另外,并非是她強迫你逃課,也并非她指使人抓你,”張瑾伊越聽臉色越是紅,等顏樓話停了連忙說道,“我不是非要賴在你們這里的,我是真的今天沒有地方去了。”男人淡淡道,“那你是故意出事的么。”“不是不是!”張瑾伊連忙搖頭,“我一直住在學堂里,現(xiàn)在這個時間學堂宿舍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白清靈挑了挑眉。“北洋學堂有宿舍?”她問。“有的,專門為,”張瑾伊咬了下唇,“專門為貧苦學生準備的宿舍,只有女學生可以住,男學生就要自力更生了。”“既然如此,”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張瑾伊就滿眼淚光說道,“我知道顏大哥嫌棄我出身貧寒,我很多事情沒見過,晚上能借著光吃一次西洋大餐也可能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我還妄想著因為和白清靈是校友,又有了這樣一層親近的關(guān)系,就能理所當然的住在這里,以后不會再回宿舍被宿管騷擾了,是我唐突了。”說完哽咽著用袖子擦起來臉。白清靈皺了下眉。聽起來還挺凄慘。可惜她確實沒什么同情心。顏樓皺眉看她哭天抹淚的,就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讓人送你去飯店住一宿,明天你回學校。”說完,在張瑾伊怔愣中,把白清靈拉回去,關(guān)上了門。張瑾伊站在門口,鼻子前面就是緊關(guān)的門,一時怔住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