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先坐下,然后看著白清靈從包里拿出一個錦帕抱著的刀,見她哐當一下扔在了茶幾上。夏至弦挑了挑眉,看向白清靈。“是你干的?”白清靈冷著小臉盯著他問道。夏至弦淡淡道,“什么就是我了?話說得清楚些。”“張瑾伊臉上的傷是你找人做的?”白清靈再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夏至弦看了一眼落地鐘上的時間,淡漠道,“我只是約你八點過來,可沒說什么傷不傷的,再說了,你說的張瑾伊是昨天晚上那個不知羞恥的女學生么。”白清靈皺了下眉。夏至弦雖然無賴,但是絕不屑對她說話。這么說來,張瑾伊臉上的傷,并不是他找人做的了。白清靈抿了下紅唇,坐了下來。夏至弦看她的模樣,挑眉問道,“到底這么回事?”“我今天上午去畫室的時候把張瑾伊也叫上了,”話還沒說完,夏至弦就十分不贊同的看她一眼,“這種女人你也叫到身邊?”白清靈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中午的時候我去起士林用午餐,回來就看到她倒在血泊里,畫室里被砸得稀爛,所有石膏像都別砸爛了,當時就送她去醫院了。”“她臉傷了?”夏至弦問。“很嚴重,一巴掌長的傷口,霍正懷說會留疤。”白清靈皺緊眉心。“所以你以為是我做的?就因為我和你比劃了個八?”夏至弦好笑道,“白清靈,你也太小看我夏至弦了。”“還不是平日里你陰損的事情做多了,第一時間就懷疑你了。”白清靈白了他一眼,又道,“有幾個和她一直不對付的女同學,當時我拿著醫院的手術單子去了學校,然后找了巡捕房和報館的人過去,那幾名女同學說什么都不承認人是她們傷的,只承認石膏像是她們砸的,這事當時我就覺得挺奇怪的。”“你就又回了畫室,找到了這把兇器,以為是我了對么。”白清靈點了點頭。夏至弦伸手把茶幾上被錦帕包裹起來的刀拿了起來,打開錦帕,看了一眼上面凹進去的地方確實有血漬,抬眸問白清靈,“她的刀口是什么樣的?”白清靈回憶了一下,“傷口外翻,很嚴重,不是銳器切口。”不是銳器切口,那就不是匕首所為了。“這種刀是當初我寫入單子里讓顏樓從外灘買回來的,這邊是沒有賣的,她臉上的傷口只能是這種刀才能造成這種傷口。”夏至弦略微皺眉想了一下,薄唇勾起一抹嘲意,“白清靈啊,往日里瞧你也是聰明絕世,如今這點事情都看不出來了?”白清靈看他目光落在刀上,又想了一下,臉色沉得更加厲害了。“你的意思是,”“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夏至弦淡淡道,“這對你影響不大,我們來說說今天想讓你過來要說的事。”白清靈想明白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可看夏至弦的模樣,似乎還真有大事要說,便沉默的看著他,等他說。“歡沁昨夜到了海城,已經回了夏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