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沒有人,白清靈心里更加忐忑。傭人打開門,她走了進去,問了下人,得知顏樓上午過來了一趟,然后就去了兵營,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時,心又懸在了心口。她問下人,“家里可還有其他人在?”下人說道,“孔公子在客房里。”白清靈臉色變了變,又問,“大帥可知道?”“知道。”白清靈這一下臉色是如紙一般白了。她又問了一些話,然后走到沙發(fā)邊,心情十分復(fù)雜的坐了下。白清靈坐在沙發(fā)邊,想著下人的描述。顏樓上午帶著行李回了顏公館,下人開門的時候,就在大廳里看到了孔世華,孔世華十分淡然的和他打了招呼,然后說他已經(jīng)知道顏樓就是白清靈的哥哥,而他是白清靈的丈夫。下人形容,當(dāng)時顏樓臉色十分難看。白清靈想,顏樓恐怕不是臉色十分難看,是恨不得sharen才是了。顏樓什么都沒說,讓下人把行李放進臥房,自己連樓都沒上,轉(zhuǎn)身就去了兵營,還讓下人給白清靈留了話,到家后還別回房,就在一樓等他。可看看時間,上午離開的,現(xiàn)在還沒回來,白清靈不得不擔(dān)心起待會兒要面對的事情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孔世華這么說一定是夏至弦讓人告訴他的。既然到了此處,孔世華自然要想想,為什么顏樓在見到她墜崖后會是那表現(xiàn)。如今夏至弦的人這么一說,就全部解釋的通了。哥哥看著妹妹墜崖,怎么可能會毫無反應(yīng),當(dāng)然會聲嘶力竭,當(dāng)然會噴血暈倒。白清靈不知道孔世華如今是如何想的,但是現(xiàn)在對于顏樓來說,這就是徹頭徹尾的打擊了。他這邊剛暢想以后要和自己在顏公館的新生活,另一邊就被她原來有名無實的丈夫找上門來。白清靈想到這里,覺得不能直接等顏樓回來再三方對峙了。她必須先要上樓找孔世華透透話,另外問一下他是怎么遇到的簡西年,又是怎么被他抓到的。于是放下了包,徑直去了客房。孔世華在汽車開進花園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到了聲音,他慢慢踱步到窗邊,自然也看到了白清靈自車上下來。可是大約一刻鐘的時間,她既沒有上樓,也沒有來找他,更沒有回客房。所以,她這是聽了顏大帥的話,在一樓大廳里默默等她哥哥了。孔世華走到床邊坐下,身上穿著黑色長衫,手腕處白色袖口挽著。在白清靈敲門的時候,略有些意外。他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句進來。白清靈推開了門,就看到比漁村里時還要清瘦的男人,面色十分淡然的看著門口處的她點了點頭,“回來了。”白清靈抿了下唇,不知道要以何種態(tài)度面對他。當(dāng)初在與村里時,兩個人就不是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