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靈看著他，沒說話。顏樓沉默了一下，伸出手掌，等白清靈把手掌放在他手上了，才滿意的捏了捏她的小手，“我不放心你。”“嗯。”白清靈輕嘆了一聲，“我明白。”顏樓先出的門，陳文成過來時，顏樓也才離開不過半刻鐘不到。白清靈看了一眼時間，原來是誤會他了。她以為顏樓是故意為了氣孔世華，才會說讓陳文成陪她出去，還說讓她注意安全，原來他早就安排了陳文成過來保護(hù)她。陳文成在門外的汽車?yán)锏龋劝浊屐`換好衣服從小洋樓里出來時，他從車?yán)锍鰜恚蜷_了后門，說道，“夫人。”白清靈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上了車。今天陳文成沒有帶汽車夫過來，親自開車送她。等車開出了顏公館，陳文成趕緊解釋道，“夫人，昨天晚上大帥給我搖了電話時，我一時說錯了話，大帥讓我以后都喊您夫人。”原來是這樣。陳文成從后視鏡里沒有看到白清靈任何不悅的模樣，于是又說道，“張瑾伊這件事，大帥說話了。”白清靈秀眉微挑了下，問道，“如何說的？”“出了海城去杭蘇的時候，處理掉。”陳文成如實答道。因為不清楚張瑾伊做過什么，只知道白清靈這邊通過他通知了巡捕房，之后又讓他通知那邊放了幾個女學(xué)生。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不清楚，但是巡捕房那邊在放人的時候說過一嘴，貌似這幾個女同學(xué)砸了白清靈的畫室不說，還傷了一個叫張瑾伊的女同學(xué)。結(jié)合這些，陳文成自覺還是應(yīng)該與她說一聲的，畢竟處理一個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處理了，處理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白清靈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就按他說的做罷。”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敢拿自己的臉去算計她的，恐怕留著以后也是個禍害。這一點，白清靈倒是與顏樓想到了一處。只是白清靈之前還沒想好要怎么處置她，既然顏樓發(fā)話了，這是便板上釘釘吧。陳文成接了指令，便沒吭聲了。他還是有很多話想問白清靈的，比如他回了海城以后，她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后來大帥回來失魂落魄后就在北倉失蹤，比如她追去戰(zhàn)場以后又發(fā)生了什么。想來都是驚心動魄的。想問是想問的，但是看到她現(xiàn)在和大帥和好了，甚至比之前更加好了，陳文成覺得，不問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她是健健康康的，是安全的，是幸福的，那就足夠了。白清靈并沒有直接去夏公館，而是讓陳文成開車帶著她在租界里走了一圈，尤其是比較安全的區(qū)域，比較幽靜的區(qū)域，看了一圈。最后選在了一處離三馬路近的一處洋房。下車的時候，陳文成雖有疑惑，卻沒有問她。白清靈交了定金，簽了安保員，就又讓陳文成開車帶她去夏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