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夏至弦本人沒對夏家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他的親生母親對歡沁的傷害是實實在在的,而夏叔叔唯一的女兒就這么遭了他繼室的迫害,又讓他如何能釋懷?白清靈從夏家離開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她出了小洋樓,站在花園里,依稀還記得當初她賭氣過來時,歡沁帶著她在花園里坐了許久。時過境遷,這里已經冷冷清清了。她走到當初那處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才出了夏家。陳文成一直在車里等她,見她出了大門,立刻下車打開了車門。白清靈上了車,對他說道,“去一趟偵探社。”孔世華在顏公館,不用擔心他沒有用餐,雖然相處時間不算太長,但孔世華不是苛待自己的人,也是極其有分寸的人。陳文成一路開到了偵探社,便在門口等著了。她來見喬遷,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現在大帥記憶出現問題,她能訴說的人不錯,而清楚來龍去脈的,又能幫她分析形勢的,除了喬遷,好像也沒了別人。夏至弦對于夫人來說,是個危險人物,而他,陳文成背靠在車門上,把帽子拿了下來,低頭看著手里的帽子,垂下眸子,自嘲的笑了一下。白清靈推開門的時候,喬遷正往檔案柜里擺文件,聽到開門聲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她,就不管放得亂七八糟的文件了,撒手轉身時,就聽到嘩啦一陣響聲,屋子里塵土飛揚。他摘下眼鏡,一邊揉眼睛一邊過來,拉了把椅子給她,又用袖子抹了抹上面的灰塵,“坐下說。”白清靈看了一眼地上的文件,說道,“不管啦?”“待會兒再說。”他說道,“我沒接到人。怎么樣,倆人打起來沒?”他有些擔心的問道。“沒,孔世華沒說什么,想回鎮子,我沒同意。”白清靈抿了下唇,“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就是沒說。”“你是說,他知道顏樓不是你哥哥,也知道你倆的關系?”“嗯,剛才我去夏公館,見了歡沁和夏叔叔。”“夏小姐怎么樣了?她眼睛~”喬遷欲言又止的問道。“好了,簡西年讓人把她帶到了杭蘇去治療,歡沁說喝了一碗藥湯然后就睡過去了,睡醒了手術就做好了。”“簡西年有這種好心?”喬遷質疑,“他不是另有圖謀吧?”“原來我不明白夏叔叔為什么會留在外灘幫他在教會學校教書,那時我問他,他說夏叔叔是心甘情愿的,當時我不明白,現在大約是明白了。”“你是說簡西年許諾給他,會讓夏小姐恢復?”喬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