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師和喬遷說過,夏小姐的眼睛是治不好的。”顏樓這一句話,無異于是在夏至弦血淋漓的傷口上撒鹽了。但夏至弦了解顏樓,知道他是說事實,“這是唯一的機會。”顏樓沉默了一下,“今天我去了兵營,見過簡東鳳。”夏至弦挑眉,“你見她?白清靈知道么?”顏樓淡淡道,“她沒問過。”“哈!”夏至弦幸災樂禍,“你也有想要瞞著她的時候了。”男人皺了皺眉,“她沒有問過。”“沒問你便不說,果然有你的無恥風范。”夏至弦冷笑,接著又問,“見過簡東鳳,你們說了什么?”顏樓沉默一會兒,說道,“她說了一些往事,說原是我府上的丫鬟。”夏至弦心里咯噔一下,穩住聲音問道,“然后呢?”“我沒有任何印象。”顏樓回。夏至弦松了口氣,懶懶道,“一個丫鬟,誰又會在意,這個簡東鳳怕是想麻雀變鳳凰,想趴住你上天。”夏至弦很好的利用了簡東鳳貪慕虛榮的嘴臉,又是不敢多余顏樓說一些詆毀的話,畢竟過分說一個人,就容易露出破綻。他還不想讓顏樓發瘋。顏樓淡淡道,“倒也是有這種可能,不過,”“不過什么?”夏至弦問道。“不過她說白清靈貪圖我的富貴榮華。”男人說道。夏至弦嗤笑一聲,“你說出來了,是在意了?你也真信了?”“我想殺了簡東鳳。”顏樓淡淡道,“明日她若是失敗了,你把人給我留著。”夏至弦本想嘲笑他一番,但是他說的是失敗,夏至弦立刻就變了臉色,“你真是損東西。”說完,氣憤的掛斷電話。明日不管是成還是不成,簡東鳳都不能留,顏樓因為簡東鳳詆毀白清靈就要殺了這人也無可厚非,畢竟顏樓心里也就這么一個女人,連兄妹都阻擋不了,因為一句話殺一個人也算不得什么,可非得說失敗。狗東西!顏樓也掛上電話,在沒開燈的書房里坐了一會兒,站起了身。出了書房走到臥房門口站住,手都握在了門把手上,卻沒推開,反倒是看向了臨屋的門口。略微思索了一下,他鞋尖調轉方向,走到白清靈的門口,擰開把手走了進去。白清靈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但是門外響起腳步聲接著門被從外面擰開時,她還是一下子就驚醒了。沒睜眼睛,聽著熟悉的腳步聲,她放了心。是顏樓啊。可是腳步聲走到床邊停下時,她又忐忑了起來。剛剛也是他自己忽的離開,現在半夜了,她都睡著了,他又過來。那她要以何種態度面對他?睜開眼睛坐起來說晚安?還是閉著眼睛裝睡?白清靈閉著眼睛,迅速顫動的睫毛卻是出賣了她緊張忐忑的內心。男人站在床邊看著她的模樣,以及她雙手交疊在胸前,不自覺握起來的模樣,不由得起了幾分逗弄她的想法。他坐在床邊,俯下身子,薄涼的唇貼在了她的額頭,接著是微涼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紅潤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