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弦也看到了茶幾上的冰激凌,調笑道,“你家大小姐看完尸體還能吃得下水果冰激凌,果然不是一般人。”男人瞥他一眼,“事情就這么多了,你早些啟程。”夏至弦臉色不太好,“我與歡沁還沒和好,再晚些時日。”“你若是放不下,便把她也帶過去。”顏樓說完,讓人收拾了茶幾,就轉身向樓梯走去。夏至弦跟在他身后,“我不帶,那邊不安穩。”男人走在前面,“臨走之前把婚事辦了。”“我倒是想,她也得樂意,”夏至弦自嘲一句,又道,“別說我,你倒是娶一個給我看看,你娶,我就娶。”男人腳步停下,“法蘭西報告還沒出來。”見顏樓拐彎了,夏至弦快追了兩步,“那又如何,不管是有血緣還是沒有血緣,你不也打算不放了她?”“你不用上來了,回去吧,既然不辦婚事,就別耽誤時間,今夜就出發吧。”男人說完,摔上了書房的門。好在夏至弦貼的不是那么近,并未被擦破鼻子。足夠響的摔門聲將同一層洗完澡換了衣服推開門的白清靈嚇了一跳。她穿著水藍色絲質短旗袍,長發洗好絞干后也束了起來,站在門口歪頭看夏至弦,見他面容上有些幽怨的模樣,就開口問道,“顏樓回來了?”夏至弦扭頭見是她,指了指門口,“在里面。”“門都關了,你做哀怨的模樣給誰看?他欺負你了還是拋棄你了?怨婦似的。”白清靈邊說著,邊從他身側走過。夏至弦剛要回嘴,書房的門開了。顏樓看了眼走廊盡頭要下樓梯的白清靈,說道,“樓下的冰激凌化了,我讓人撤下去了。”白清靈側臉看了他一眼,“撤便撤了,我還會怪你不成?”說完,下了樓。夏至弦眼神從他和白清靈之間轉了轉,笑著搖了搖頭,“我以為就我和歡沁沒和好,見你和她也不曾好到哪里去,好啦好啦,我和她提提結婚的事情,若是她同意了,我便把婚事辦了再走。”說完,夏至弦轉身就下了樓。白清靈到了一樓,見沙發上沒人。想來歡沁這是有意不想見夏至弦了。于是她又讓下人端上來一杯水果冰激凌,坐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不出所料,不過三兩句話的時間,夏至弦下了樓。見白清靈坐在這里,走了過來。白清靈沖他擺手,“別過來了,我不想看你。”夏至弦這人倒是直接過來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來,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看了她半晌,搖了搖頭,“不對勁兒。”白清靈挑眉。見他故作玄虛又不說的模樣,冷冷道,“沒事別在我眼前晃蕩,我懶怠看你。”夏至弦放下手,聳聳肩,無所謂道,“你喜愛還是不喜愛與我是無關聯的,奈何歡沁把你放在心尖尖上,我不得不與你說上兩句了,白清靈,你幫我和歡沁說幾句好話,讓她原諒我,我便幫你把陸景天從火坑里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