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她就沒多問。
飛機啟程不過十分鐘，黎潯困得閉眼休息。
聽著身旁女人輕微的呼吸聲，霍少煊眼底一抹痛苦，手輕輕拂過她的皮膚。
觸手是溫涼的肌膚。
他手指收緊，幾秒后，才緩緩放松。
才幾天而已，她的體溫明顯低于常人。
“黎潯，如果你用自己的命換我的命，我會恨你……你明白嗎？”
男人聲音低啞，黎潯睡得很沉沒聽見。
漫長的睡眠中，她似乎陷入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夢里，她和霍少煊有了一個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黎潯唇角浮出笑意。
這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輕微的顛簸驚醒。
睜開眼，發現霍少煊抱著她走在路上。男人腳步盡可能放輕，平穩到幾乎沒有動靜。
“吵到你了？”男聲帶上幾分歉意。
剛才從車上下來，鬧出了輕微動靜。
黎潯搖搖頭。
吸吸鼻子，聞到熟悉的空氣，應該是在海城了。
“到楓苑了嗎？”她問。
霍少煊頓了頓：“回老宅。”
黎潯有點抗拒，那地方有很多不好的回憶。
手指扯了扯霍少煊胸前的衣服，等他低下頭來，她出聲：“我想回楓苑。”
那里是她和霍少煊生活的地方。
霍少煊眼眸沉了沉，片刻后出聲：“在老宅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好嗎？”
雖然是詢問，口氣卻堅決。
黎潯覺得有點奇怪。
“好吧。”她不太情愿的松口。
只是住一晚也能忍受。
不知不覺走進老宅，霍少煊抱著她回到房間，幾乎剛把人放到床上，黎潯就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覆蓋，呼吸清淺。
蒼白虛弱的樣子似乎隨時可能破碎。
霍少煊走出房間，外面早就有醫療團隊等著。
“霍先生，現在給黎小姐檢查？”一個醫生詢問。
這是霍少煊之前的那支醫療團隊，飛機還沒抵達，他們就接到消息，要等在老宅，為黎潯做全面的檢查。
“去吧。”霍少煊開口。
得到許可，幾名醫生進屋。一個小時后，一份全面詳盡的檢查報告放在霍少煊面前的桌上。
幾個醫生額頭上冒著冷汗，說話戰戰兢兢。
“經過檢查，黎小姐的癥狀和你當初的癥狀……一模一樣。”
霍少煊的心陡然沉下。
他猜的不錯，果然是一命換一命。
“霍先生，這實在很難以解釋，我們也不知道黎小姐身上發生了什么……”做匯報的醫生滿頭大汗。
出國數月，本該命不久矣的人活蹦亂跳。本來健康的人卻身體極速衰弱。
幾個醫生懵了，這樣的情況在他們職業生涯中聞所未聞。
“我知道了，各位請出去。”霍少煊聲音冷淡。
醫生陸陸續續出去，霍少煊獨自待了十分鐘，起身拉開門，腳步一轉進了另一個房間。
“啪”厚厚的檢查報告拍在桌上。
霍夫人錯愕的看著來勢洶洶的霍少煊。
“少煊，你這是干什么？”
剛得知兒子身體恢復健康，還來不及高興，就被興師問罪的態度弄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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