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周蘇城牽著當當的手敲開了我的房門。
他笑容恬淡,氣定神閑。
“樓下新開了一家西餐廳,去試試?”
今天整棟大廈都在議論我和周蘇城的事,他現在還公然約我到樓下餐廳吃飯。
這一塊是整個樺城的中心商圈,很多大公司的寫字樓都在這里。
在樓下餐廳吃個飯,想必會遇到很多熟人。
周蘇城站在門口等著我,還向我歪了歪頭。
君子坦蕩蕩,小人才常戚戚。
我關上電腦,拿起衣架上的包包就走了出去。
來上班的時候,我們接受著所有人的注目禮,現在去樓下餐廳吃飯,依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忽然想到一個小品里的一句臺詞。
“這都不背人了!”
想著想著,我就笑出來了。
“笑什么?”周蘇城走進電梯問我。
“沒什么。”我彎腰捏了捏當當的鼻子:“等會想吃什么?”
“香腸。”
他倒是好養活。
我們去了樓下餐廳,周蘇城一邊點菜,一邊用一種不經意的口吻跟我說。
“紫萱在背后做小動作了,你要還擊。”
我從菜單上抬起頭來看著他。
他說:“別問我怎么還擊,自己想。”
我氣結。
我還以為他會跟我說,紫萱怎么對付我的,他就會幫我怎么還擊過去。
結果他讓我自己想辦法。
這個畫風怎么好像有點沒往我預想的方向走呢?
他不應該很霸氣的對我說:“我的人誰都別想欺負。”嗎?
我頓時有些癡心錯付的感覺。
他叫來服務生點菜,給當當點了香腸,給我點了香煎三文魚。
我沒好氣地說我不吃魚,周蘇城就對服務生說:“給她換成蔬菜沙拉。”
我因為支持他,被公司的員工們戳了一早上脊梁骨了。
被莫修威脅,被我媽嘮叨。
可謂是眾叛親離。
他卻讓我吃草。
菜很快上來,他和當當面前的都是令人垂涎欲滴的肉菜,只有我面前是一大盤草。
眼前的周蘇城頗有一種卸磨殺驢的意思。
我憤憤地用叉子戳著我的草,看周蘇城幫當當切香腸。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力挺他了。
就讓他一個人當sharen犯好了,現在我活生生的被他拖下水。
我這就叫做,魚沒吃到卻沾了一身腥。
盤子里面一片綠色,連個肉星都沒有。
他卻在我的對面低著頭,興致勃勃的切著牛排。
牛排里面流出來的粉紅色的汁水,令人垂涎欲滴。
我用能把盤子戳穿的力度戳著我的菜,忽然周蘇城把我的盤子拖走了,又將他的盤子推到我的面前來。
我錯愕地看著他,他吃了一口我盤子里的草,朝我揚揚下巴。
“肉已經幫你切好了,需要我喂你嗎?”
還算,還算他有良心。
周蘇城用叉子叉了一塊小番茄,放在當當的盤子里,頭也不抬的跟我說:“紫萱的底子也不干凈,她和孟德遠也是各玩各的。她爆你的隱私,你就爆她的丑聞,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