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調(diào)出電梯里的監(jiān)控!”我的指尖發(fā)涼。
安保人員找了半天跟我搖搖頭:“褚總。沒有電梯的影像。應(yīng)該是從后樓梯走的。”
“后樓梯的監(jiān)控呢?”
“后樓梯的燈壞了,監(jiān)控不是紅外線的,什么也看不見,都是黑乎乎的。”
“那我媽呢,能從看到我媽有從電梯走了嗎?”
“也沒有這個影像。”
我扶著桌面慢慢地平復(fù)下來。
雖然監(jiān)控上并沒有捕捉到我媽的畫面,但是我知道當當一定是被我媽帶走了。
后樓梯口就直通地下停車場,如果她行動隱秘一點避開攝像頭的話,也不一定會拍到她。
我從監(jiān)控室走出去,先給周蘇城打了個電話。
他應(yīng)該是剛剛開完會:“你和當當還在公司嗎?我馬上來接你們。”
“當當不見了。”我一開口嗓子都有些啞。
“發(fā)生了什么事?”周蘇城的聲音急促了起來。
“我去開會,當當在秘書室,他后來去了個廁所就不見了。”
“在公司里都找遍了?他有沒有出周氏大門?”
“監(jiān)控上沒看到,周蘇城,今天下午我媽來過。”我愧疚的恨不得一頭撞死。
周蘇城把當當拜托給我,可以轉(zhuǎn)眼我就他弄丟了。
“肯定是我媽把當當帶走了,她下午見過他,我現(xiàn)在就去周家。”我一邊說一邊往電梯門口跑。
“楚顏...”周蘇城喊住我:“如果真是她帶走的,她不會帶當當去周家。”
“那會去哪里?”問出口的同時,我忽然反應(yīng)過來:“難道她把當當交給了孟德遠?”
“楚顏,你在周氏門口等我,我馬上來接你。”
我去辦公室拿了包包去樓下等周蘇城。
陳秘書又惶恐又內(nèi)疚:“楚總,都是我的錯。我是看在公司里,而且打死當當今天也自己一個人去了好幾次洗手間,我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陳秘書都快哭了,我看看她,現(xiàn)在罵她也沒用,再說我媽有心帶走當當,防不勝防。
我沒說什么,就從她的身邊走開了。
不管怎么樣,我把當當托付給她,她也是有責任的。
等周蘇城來接我的時候,我給我媽打去了電話。
但她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
在我一遍又一遍不停的打我媽的電話的時候,周蘇城來了。
我聽著話筒里的漫長的嘟嘟聲,看著周蘇城從車上下來,第一句話我不知道是該說對不起,還是別的什么?
但我張張嘴,什么也說不出來,嗓子眼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
等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才發(fā)出聲音:“一定是我媽,是她帶走了當當。”
周蘇城的手掌落在了我的肩頭,我以為他會生氣,但是他卻極溫柔的把我擁入懷中,輕輕的拍了拍我的后背。
像是哄一個孩子般地低語:“沒關(guān)系,楚顏,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