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四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幫兇,不,是兇手。
而陳四在說完剛才那番話時,也明顯感覺氣氛更加壓抑、森冷。
他雙手撐在地上,頭低的很低,身子因恐慌而不自覺的抖動著。
頭頂頂著兩道冰冷的目光,讓陳四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他緊閉著雙眼,等待著盛南姻處死他。
然而蹲在他面前的女人,緩緩起身,對他說道:“好,你先回去。”
陳四怔了、愣了,不敢相信的抬頭看了看盛南姻。
陸閻一腳踢在陳四的臉龐,把他的臉踩到地上,道:“公主也是你能看的。”
“陸閻,放了他。”盛南姻道。
陸閻收回了腳,沖著陳四低喝:“滾!”
“謝,謝公主不殺之恩。”陳四爬著離開,半刻都不敢逗留。
盛南姻站在屋檐下,望著宥宥比沈蕊還瘦小的個頭,那沈蕊還比他小四個月,兩個孩子都在有權有勢的世族中長大,宥宥卻被他們柳家養成這樣,也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作為。
她粉唇微啟,一字一句的輕吐:“不、殺、之、恩。”
她倏地轉身走入身后的茶間,坐在軟榻,身子靠在墊子上。
陸閻走入,而門外有兩名龍麟衛守著。
盛南姻道:“看來是有人故意引我兒離開遠閑書院,狗也是他們故意殺給我們看的,柳家那個老東西沒有那么多計謀,這背后有人給她出謀劃策了,此事還得從宋氏與衛六郎到遠閑書院說起。”
她狹長雙眸微瞇,腦海里憶想著柳家每一個人的秉性。
她嫁入柳家后,雖然足不出戶,可卻是最了解柳家的人。
柳衛氏使不動那個老東西。
柳明朗有事也不會找她這個祖母,而是去找衛瑤婳商議。
柳老夫人最聽柳國公的話。
陸閻和她一樣想到了什么,道:“公主,皇上已經把柳國公留在宮中了,估計一時半分,柳國公回不來。”
“哼。”盛南姻看向陸閻:“柳家的人,其實是想搶走我的宥宥,只是前有衛六郎在公主府鬧,他們不敢明著搶,便利用狗,引宥宥回柳家,如此……”
“如此便能開脫說,是小公子自己回的柳家,若小公子不見了,也可以開脫說,是小公子自己走出去的,與柳家無關,他們是看看公主你的底線在哪里。”陸閻接過了盛南姻的話。
盛南姻“嗯”了一聲:“柳國公做事,處處小心,世族們雖與皇室政策有些沖突,但因世族之間存在著爭斗,柳國公更不敢輕易被人拿住辮子,既然這樣,那不妨讓柳國公看看本公主的底線在哪里!”
她身子微微傾前,朝著陸閻勾了勾手指。
陸閻走到她身前,半跪在地上,盛南姻唇瓣湊到他的耳邊。
她身上襲來一抹淺淡的藥草香氣。
陸閻看向她頸部掛著的那串佛陀,眼神微暗。
這時,炙熱的吐息拂過他耳畔,陸閻回過神來。
盛南姻用著最柔和的聲音說道:“今夜,關門放狗。”
說完,盛南姻就抬起身子,媚眼盯著陸閻臉上戴著的青鬼面具,纖細的手指勾起了陸閻的下巴:“別把人玩死了!”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