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楚也知道:這五年來封行朗一直自閉著自己。那個‘夭折’了的孩子,更是他不可觸及的疼點。大家一直小心翼翼著在他面前避免提起。可能是老楚的眼神太過犀利毒辣了:在別人恭維河屯的義子十五時,他卻在專注小家伙的言行舉止。當時老楚也沒有想太多。直到那個小十五跟封行朗出現在同框之中時,老楚才意外的發現:如果遮蓋住了小家伙那招風惹眼的小馬桶蓋頭時,跟封行朗的相似度可以高達到百分之七八十之多……見封行朗瞬間炸毛,老楚也不便自討沒趣。總不能因為那小P孩子長得跟封行朗有那么點兒像,就認定那孩子是封行朗親兒子吧?再說了,當年林雪落不是已經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么?而且封行朗當時還在場!所以老楚選擇了識時務的離開。“等下!老楚,你剛剛說什么?”封行朗叫停了已經快到門邊的老楚。他應該是聽出來老楚所說的那個‘小馬桶蓋頭’,指的就是河屯的第十五個義子。老楚頓住了步伐微微轉身,瞄了一眼偌大辦公桌后的封行朗,上揚了一下嘴角,“估計是我老眼昏花了!”隨后,又長長的嘆息一聲,“老了,不中用了!”老楚的話微帶酸意。或者是因為剛剛被封行朗吼了那么一嗓子。老楚并不是要責備封行朗不尊重他這個長輩,只是覺得河屯的再次出現,讓他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楚的離開,讓封行朗陷入了沉思:剛剛老楚說那個小馬桶蓋頭長得像自己?可‘小馬桶蓋頭’卻是河屯的義子……封行朗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沒有給林雪落以外的女人播過種。葉時年進來的時候,封行朗正在推敲老楚剛剛那句自言自語的話。“時年,你來得正好,你是不是也覺得:河屯的第十五個義子,就是那個小鍋蓋頭長得有那么點兒……像我?”葉時年眉頭直皺:“朗哥,你想兒子想瘋了吧?我說你怎么不在醫院守著團團呢,原來是在這里異想天開的惦記河屯的兒子呢!”從言語中可以聽出,葉時年對封行朗那是濃濃的不滿。苦于封行朗是他的老大,不然他真要對封行朗動拳手了。“你知不知道團團醒來的時候沒看到你,哭得有多可憐巴巴么?打你手機還關機!辦公室里的電話也不接!Nina竟然還說你不在!”葉時年成功的將封行朗的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并集中到了封團團的身上。在葉時年看來:他封行朗不關心自己的女兒也就算了,竟然還惦記上了河屯的兒子?“團團怎么樣了?醫生不是說團團并無大礙的么!你們那么多人還看不住一個孩子?昨晚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一聽葉時年說小東西醒來沒見著她哭得可憐巴巴的,封行朗難免會心疼。小東西可是他親手帶大的,都快疼到骨子里去了。“昨晚的確是我疏忽!可團團敲了那么久的門,你怎么不給開啊?你忙得連從女人里面拔出來的時間都沒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