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連雪落都能嗅出,濃郁的火藥味兒。不知道有多少埋伏在四周的雇傭兵伺機而動。這些人都是邢二帶來的。雪落聽到自己的身后響動了一下,可她卻沒有回頭,依舊平緩著步伐朝里面走去。在別墅的門口,邢二的人阻攔了一下;剛好路過的邢八跟門外的人說了幾句西班牙語,那些人這才放雪落進來。“有邢朗和邢諾的消息了?”雪落剛邁進客廳,還沒有來得及詢問邢八有關他河屯的去向,偏廳里便傳來了邢二的詢問聲。雪落并不確定邢二詢問的是她,還是邢八;但直覺上,雪落并不是很喜歡邢二。因為邢二的戾氣很重。是那種能嗅到的萃取了毒液的危險氣息。邢八回頭看了雪落一眼,應該是在提醒雪落作答邢二的話。如果邢二詢問的是他,從某種可能上邢二會直接跟他說西班牙語。但邢二問出的卻是中文。“還沒有。我們依舊被動的在等。”見雪落只是愁眉不展著,邢八便替她接過了邢二的話。“林雪落,你好像并不太著急你丈夫跟你孩子的失蹤……”邢二盯視著雪落的眼睛,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叢剛的套路,邢二是知道的:叢剛是時候找機會要將河屯赴會的時間和地點帶到了。叢剛不可能直面河屯的大軍,他沒有三頭六臂。所以,他唯一可用的招數,便是利用手上的籌碼,想方設法讓河屯單獨赴會。邢二養了頌泰,也就是叢剛十多年,他這點兒伎倆他還是了如指掌的。“你想我怎么著急?捶胸頓足?還是嚎啕大哭?”話一出口,雪落的眼圈兒就紅了,“說真的,我真想把你們的義父碎尸萬段!要不是因為他,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還有我,就不會受到這些磨難了!”面對咆哮泄憤中的雪落,邢二微微蹙眉。“頌泰的事兒,我們都沒想到。這是個意外,跟我義父無關。”提氣一聲,雪落繼續著她的泣述,“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為什么要把我們一家給卷進來?傷害了這么多無辜的人?你們都是劊子手!都不會有好下場!”“……”邢八聽出了一聲冷汗:這個女人,不想要命了么?清晰的看到邢二硬朗的臉部輪廓抖動了幾下,但最終還是隱忍住了怒意。要不是因為雪落還頂頭封行朗太太的頭銜,估計邢二早不會留她了。目送著雪落頭也不會的憤憤跑回自己的房間,邢二的臉色沉了沉,“老八,你看好這個女人,不許她離開她自己的房間半步!”“好的二哥!”被軟禁在自己房間里的雪落,實在是心急如焚。自己現在連門都出不去,還怎么將叢剛的消息帶給河屯啊?更別說避開邢二他們單獨跟河屯見面了。看情形,邢二是想保全河屯,自己去跟叢剛正面交鋒了。雪落真的很擔心:叢剛在失控的情況下會做出傷害封行朗和兒子諾諾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