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嚴邦離開之后,封團團才搖晃著封行朗的手腕解釋道。似乎小東西也察覺到了大家似乎都不太喜歡嚴邦了。至于自己為什么哭,小東西并沒有把諾諾哥哥給供出來。“哦,是嗎?”封行朗將侄女從地面上拎起來坐在自己的腿上,柔聲追問:“那剛剛嚴叔叔在的時候,團團怎么沒有說啊?害得叔爸都誤會他了!”“團團想說的。可是……可是沒敢說。”小東西偎依進封行朗的懷里,“叔爸,那團團要不要跟嚴叔叔道歉啊?”“不用的!你嚴叔叔皮糙肉厚,經常被人冤枉,他早習慣了!”封行朗的話,著實的意味深長。在潛移默化之中,似乎又給嚴邦在申冤。自己真的誤會冤枉了嚴邦嗎?雪落暗自嘆息一聲。一時間還想不太明朗!******夜已深,人卻未能眠。雪落輕輕拍撫著酣睡中的兒子,想著晚上嚴邦來封家的情景。兒子口中的V臉面具,應該相當了解當時她們母子的行蹤。然后一路跟蹤她和諾諾去了石郫縣,再擄走了諾諾帶回御龍城……而且還給自己留下了兒子就在御龍城里的信件?如果真是嚴邦的行為,那他是在跟河屯和丈夫封行朗宣戰呢!可問題是,以嚴邦的火爆脾氣,直接跟河屯干戰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多此一舉,且大費周章的bangjia諾諾呢?他明知道諾諾是封行朗的命!越想越亂,越想越頭大;雪落搖了搖有些漿糊的腦袋,偎依在兒子的身邊合上了眼眸。書房里,封行朗剛剛結果了跟Nina的視頻會議,交待她規避幾家即將上市的公司的風險控股。靜默了一會兒后,封行朗撈起了筆記本電腦邊的手機。電話是打給嚴邦的。這個時間點,以嚴邦的作息時間,應該正在嗨的勁頭上。手機剛被接通,就傳來了哐啷叮咚的摔砸聲,然后是嚴邦對手下的破口大罵。即便隔著手機,封行朗都能感覺到嚴邦的酒氣熏天。“封……封行朗?我眼晴沒瞎吧?真是你給我打來的電話?”“你眼睛沒瞎!是我眼睛快瞎了!”封行朗冷哼一聲,“你一天到晚喝那么多,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還是怎么著?”“我死不死……還重要嗎?沒人會在乎的!”嚴邦那凄涼的口吻,聽起來生無可戀似的。或許并非無可戀,而是不能去戀!無法去戀!也戀不到!“是沒人在乎!”封行朗繼續打擊,“那我掛電話了!就不打擾你好好去死了!”“別……別掛!朗……求你……別掛!”手機那頭的嚴邦,帶上了喃喃的嘶啞。封行朗斥聲,“那就把酒醒醒,然后跟老子好好說話!”一大杯用來冰鎮紅酒的冰水混合物,被嚴邦一股腦傾倒在了自己的頭上,一直蜿蜒到胸膛上,看著就讓人直打冷顫。“酒醒了……”嚴邦的氣息有些粗重。“嗯!有沒有調查清楚那幾天進出地下室的人員?”封行朗言歸正傳。“調查清楚了!現在都拘著呢!要讓諾小子來認一下人嗎?”“不用!那里面應該沒有V臉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