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耀鄭重的點點頭。陸景墨耐心地問道:“她說了什么?”陸君耀這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錄音筆交給了陸景墨。他按照汪柔交給他的,解釋道:“媽媽說,她開舞蹈室的時候,有個學生的家長是靳家的傭人。你聽完錄音筆里的內(nèi)容,就都明白了。”陸景墨疑惑的看著手中的錄音筆,實在不知道汪柔又在玩什么花招。他打開錄音筆,里面放出的聲音卻讓他整個人如遭雷擊,怔怔的站在原地。因為,里面是葉佳禾拜訪靳家,與靳家人寒暄,與靳南平濃情蜜意的話。靳夫人似乎對葉佳禾十分滿意,不停催促著他們把婚事定下來。不僅如此,這個錄音還錄到了葉佳禾與靳南平的單獨對話。她說:“靳老師,謝謝你愿意相信我,愿意等我。我答應你,等我把跟陸景墨之間恩恩怨怨都了結(jié),我們就離開這兒。我再也不會讓你為我擔心,你對我有多好,我就會對你有多好。”陸景墨緊緊握著手中的錄音筆,一遍一遍的聽。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他不可以再自欺欺人下去了。葉佳禾的聲音那么明朗,那么動人,他已經(jīng)多久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了?陸景墨不可抑制的顫抖著,他多想沖到她的辦公室,去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這么欺騙他?明明之前有好多次機會,他問她,她可以坦白,可她卻讓他沉淪,誤以為她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陸景墨不停的深呼吸著,想克制住那股快要沖破胸腔的憤怒。后來,他還是沒有忍住,去了她辦公室??勺o士告訴他,葉佳禾今天并不在醫(yī)院,而是去了外面開會。陸景墨便給陸君耀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帶著陸君耀回了家。當天晚上,葉佳禾的電話便打了過來。畢竟,陸君耀的治療療程還沒有到,他突然帶陸君耀出院了,的確很奇怪。可陸景墨只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在電話里盡量平靜的說:“君耀想回學校上課,我就帶他先回家了。不然你現(xiàn)在過來吧,幫我勸勸他。”葉佳禾只能聽到陸景墨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似乎帶著無盡的疲憊。她沒忍心拒絕,下了班就來到了陸家。然而,今天的陸家很安靜,平日里走來走去的女傭,現(xiàn)在一個都不見了。是陸景墨一個人給她開的門。男人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眼神似乎有些迷離?!澳阍趺春攘诉@么多酒?”葉佳禾望著桌子上快要空掉的酒瓶,蹙眉道:“君耀呢?你這樣,會嚇著他的?!标懢澳湫α寺暎唤?jīng)心的說:“張媽把他帶走了。今天這個家里,就只有我和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