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夏悠,如果不是你,清月怎么會急著趕回來,我們怎么會碰到泥石流,清月怎么會傷了頭。」
他的聲音急切,話趕話,全是罵我的。
我就靜靜聽著,直到他累了,才說出他的目的。
「要是有媒體去別墅堵人,你就說你是傭人,就像從前那樣,記住了吧?」
「一定不能說你的身份,不然清月會更難過?!?/p>
還是這樣,他從來都只在乎蘇清月。
我苦笑著眼里只有失望和憤恨。
「沈君澤,憑什么我要聽你的,我就這么見不得光嗎?」
「是蘇清月非要回來的,和我有什么關系。」「如果昨天你就回來了今天還會碰到泥石流嗎?」
我哽咽著質問,憑什么只要我妥協呢?
空氣靜默一瞬,沈君澤的聲音發出戲謔的笑。
「憑什么?憑你克死了清月的父母,你就該躲在地下贖罪……」
啪,我掛了電話。
沈君澤的話我沒聽完,我重新關機,隨后看著護士。
冷靜了三秒,我才能重新開口。
「麻醉吧,這個孩子我不要?!?/p>
沈君澤,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
3
閉上眼的那刻,我忍不住的流淚。
沈君澤是我最親的人,知道我最在乎什么,所以就連傷人的話都那么扎心。
第一次見沈君澤,他是個溫柔和煦的學長,而我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那天有人帶頭說我是天煞孤星,不然我的父母怎么會年紀輕輕去世,照顧我的舅舅怎么會短短三年得了癌癥。
我自卑極了,我害怕這個詞。
我覺得是我害了他們,我想過一死了之的。
是沈君澤拉回了我,他抱著我,摘掉我的眼鏡,他的眼里發著光,他讓我看著他,語氣無比堅定。
「夏悠,你只是運氣不好,不要陷入虛幻的迷信里。」
那天他就現在陽光下,用手指著遠方。
「你看,這世上總有陽光,以后你就跟著我,我不怕他們說的那些因果?!?/p>
沈君澤是我第一個朋友,也是我最愛的人。
可沈君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