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死未卜時,想的竟然是這個問題!舒念微鼻尖一酸,眼角邊的淚閘如同被誰拉開,里面的眼淚更像是不要錢一樣掉在封南修的側臉上。女孩兒所有的酸楚和感動,都在這一刻噴涌而出。“你,喜歡你,再也沒有別人,以后都只喜歡你,封南修,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只要你一個人。”封南修笑了,伸手沾掉她的眼淚,“別哭,我心疼。”他想伸手抱抱舒念微,卻牽扯到傷口,瞬間倒抽一口涼氣。“你別動。”舒念微連忙把眼淚擦干凈,不敢再輕舉妄動。“發生什么事了?”封南修挑著她的下巴,指腹輕輕帶掉眼角殘余的淚痕。舒念微搖頭,只是抱緊了他一只手。這半年多的相處,她打過他,罵過他,跟他張牙舞爪過,也歇斯底里過,唯獨像現在這樣沒有過,脆弱的不堪一擊,像一碰就碎的洋娃娃。封南修的眸光如黑洞一般冷寂。他的小女人,怎么能遭別人欺負。舒念微不說,他也不問,只是哄著人睡覺。半夜兩點鐘,黎故被手機鈴聲震醒。“誰?大半夜打擾小爺睡覺,不想活了?”“黎故,是我。”封南修沉冷如冰的聲音傳來,如同霜雪下的一盆涼水,把黎故澆的透心涼,瞬間驚醒。“封爺,你可是剛剛做過手術的人,不好好休息,大半夜鬧鬼呢?”封南修直接了當,“醫院發生的事,全部。”“額。”黎故有點心虛,卻又不敢隱瞞,“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傅院長找來的醫生有點不靠譜,被舒念微發現了,鬧了那么一點點的不愉快。”黎故事無巨細,把今天的事全都描述了一遍。正當他口干舌燥時,那邊冷冷的說了一句。“我記得,我說過讓你把她帶走。”這意思,就是結仇了。黎故脖頸一涼,十分委屈:“舒念微是個大活人,她不走,我還能把她扛走嗎?”可惜回應他的,只有電話里冰冷的忙音。術后用了止疼措施,還有舒念微陪著,封南修睡的還算踏實。第二天一早,秦征匆匆敲開病房的門。“封爺,醫療設施都已經搬回別墅,隨時都可以出院。”“為什么出院?”舒念微清醒過來。秦征默默瞥了封南修一眼。他只知道昨天晚上,封爺給他和黎故少爺分別打電話詢問醫院的情況之后,就做了這個決定。如果沒猜錯,封爺是覺得,夫人在醫院委屈了。舒念微不解的看向封南修,“為什么?”“這里住著不舒服。”舒念微:“不行,你才剛做了手術,需要在醫院觀察。”“微微,家里有醫生。”封南修忽然伸出手,慢慢挪到舒念微跟前,勾了勾她的小手指,臉上還帶了那么一點祈求。這如同撒嬌一樣的神情,誰能受的了?舒念微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她遲疑一下,“那……我問問傅院長。”傅院長算得上封南修的直系下屬了,口供早就串通好了,結果就是,封南修毫不費力的成功出院。早上七點,封老爺子趕來醫院,看到空蕩蕩的病房時,鼻孔都氣的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