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南修的車子因為被‘劫匪’圍堵,很快就被舒念微追上。自動駕駛很難轉變速度和位置,在另一輛車的故意撞擊下,封南修那輛車已經越來越靠近路邊,只要再受挫一次,就會立刻側翻到陡坡下。秦征見狀,急的跳腳。“救援怎么還沒到?”舒念微半瞇雙眼,神情雖然依舊冷靜,手心的汗珠卻浸濕了刀柄。眼見那輛車又要撞上去,舒念微抵在司機脖頸上的刀猛然一緊:“下來。”司機懵了:“什么?”下一秒,他脖頸一緊,竟然直接被舒念微甩下駕駛座。司機常年久坐,體重至少有一百公斤,夫人一只手……這是要多么逆天的力量?秦征驚得目瞪口呆。還不等反應,舒念微利落的跳上駕駛座,猛地向右打方向,將車橫在封南修車尾。下一秒,‘砰’的一聲,車內地動山搖。汽油味、血腥味、尖叫聲,迅速將舒念微環繞,她不顧其他,艱難的挑起眼皮。在看到封南修的車安然離去后,倏然一笑,嘴角也滲出一抹鮮紅。與此同時,男人落在車門上的手緩緩收回,眉頭緊鎖。黎故興奮一笑:“南修,你想跳車脫身的計劃似乎落空了。”“這大巴司機真是好人。”黎故順著后視鏡看了一眼,卻發現大巴上的標識越看越眼熟,“這……這不是酒店的車嗎?”封南修猛然回頭,看到女孩兒頹敗的身體橫在擋風玻璃前,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捏碎,痛入骨髓。“掉頭回去。”黎故懵了,他們才逃出險窩,現在回去不是送死么?南軒宸臉色稍沉了幾分,看著封南修的反應,腦中似乎已經想到那個結果,卻不愿相信。那個貪生怕死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黎故想重申他們這輛車還在強制自動駕駛,臉側忽然劃過一只腳,狠狠的落到控制盤上。“霧草,我的臉。”黎故怒吼,差點兒就毀容了。封南修:“回去。”這一聲如同夾雜著地獄般凜冽的戾氣,瞬間席卷整個車廂。黎故下意識調轉方向,踩油門,連個屁都不敢放。迷迷糊糊中,舒念微感覺自己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她瞬間怔松,放下了警惕,像個剛出生的孩子,只依附,也只有這個懷抱。醫院內。十幾個專家心驚膽戰的守著一間病房,病房內久久不化的威壓,幾乎快把這些人勾走了半條命。南軒宸站在最遠處。秦征、黎故兩人默默看著封南修,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病床上的女孩兒唇色褪盡,如紙張般慘白,若不是還有一口氣在,不會有人把她當成一個活物。封南修整個人籠罩在陰翳中,一雙眸子深不見底,涌動著足以攪天滅地的冷意。“再重復一次。”凌厲的眸光掃向一眾專家。傅院長吞了吞口水,上前:“封爺,發生車禍時,沖擊力太強,夫人的肺部幾乎震碎,現在的醫學條件,沒有可以應對的措施。”話音剛落,病房內的冷意陡然又降至冰點。傅院長瑟瑟發抖。他很想告訴封爺可以準備后事了,可是沒這個膽量。封南修沉默一瞬,冷聲開口:“去找陳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