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為了突出舞蹈部分,舒念微的位置燈光極暗,根本無法辨認輪廓以外的五官。舒念微依舊紋絲未動。邢優以為她心虛,出聲嘲諷:“怎么?沒臉見人了?”舒念微額角輕皺,扯了扯垂在胸前的長發,暗覺苦惱,當你想隱藏身份的時候,總有那么一兩個討厭的人要來扒你的馬甲。她無奈起身,回頭看著曾大師:“好巧啊,曾大師。”“是……是你!”曾大師眼底的光瞬間爆發,就如同一個尋寶的人翻遍了整個沙漠,終于挖到了夢寐以求的黃金。顧輕舟和曾大師好友多年,從沒見他如此失態過,好奇低問:“認識?”曾大師:“你還記不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的,奧利司頓那個滿級鋼琴師,就……就是她!”聞言,顧輕舟的眸子也染上濃濃的熾熱。“怎……怎么可能?”邢優咬著唇,滿臉的不可置信,她鋼琴不熟,但是也聽過奧利司頓的名頭,滿級鋼琴師,放在國內,絕對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秦佳穎那種爛泥溝里爬出的人,怎么可能認識這樣的存在。“曾大師,她怎么會是奧利司頓……”話還未說完,曾大師就回頭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怎么不可能?”“我有意拜這位小友為師,可惜小友眼界太高,瞧不上我。”曾大師有些惋惜,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抓準機會邀請舒念微一同去顧輕舟工作室。盛情難卻,舒念微只得應下。在旁邊聽到熱血澎湃的秦佳穎,終于在顧輕舟和曾大師離開之后,釋放壓抑許久激動,“微微姐,曾大師說,是真的?滿級?”“隨便考的。”舒念微低笑。邢優酸溜溜的補了一句,“誰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得來的,畢竟,有些人勾引男人的手段,可謂是出神入化。”“還有你,不要高興的太早,能不能去顧輕舟的工作室,還要看校方的意見。”旁側的好友得意開口。“呵,你別忘了,邢優的父母和學校校董是多年好友,攔下你,不過一句話。”“秦佳穎,臭水溝的東西就應該安安分分的待在臭水溝,別再妄想爬出來了。”秦佳穎聞言,臉色登時一變。邢優看著她難看的臉色,聽著耳邊一貫奉承的話,很是受用的笑了笑。她的優越感剛剛升起,身后忽然響起的聲音,卻碾碎了她苦心編造的夢。“如果你說的,是養了你兩年的那個校董的話,很遺憾,他的權利還不夠大。”邢優的表情猛地一僵,唇色慘白,手指輕顫,面上卻故作淡定的反問:“你在胡說什么,我聽不懂。”“什么養不養的,邢優家開著上市公司,她爸爸的生意遍布四個國家,她需要別人來養著么?”邢優好友生氣的反問。“斗不過邢優,就用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攻擊邢優,真可笑。”“是挺可笑的。”舒念微面上沒有絲毫波動。明明過著和秦佳穎相同的生活,卻用撿來的外衣不斷的包裝自己,終有一天卸下外衣,里面的芯子已經爛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