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澤眉頭緊擰,半晌才道出句:“本君與時吟真身連了血契。”“血契?!”玉竹失聲,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以血滋養,同生共死。這是只有道侶間,其中一方法力太過低微才會動用的修行法子。徐長澤他怎會……...徐長明還未下令,徐長澤便推開門疾步離去。藏書閣內重歸平靜。徐長明目送著徐長澤離去,將喉中話都咽了回去。他垂眸,看向手里古籍,指腹從一句話上劃過——“忘情之水,三界無藥可解。”看來天界,又要熱鬧了。正好替他解解乏。徐長明淺笑,眼底多了幾分玩味。天牢內。徐長澤被掙斷的捆仙鎖,眸色陰沉:“以她三百年的修為,怎么可能掙脫?”身后仙侍畏畏縮縮的回稟:“屬下也不知,方才天牢內一團漆黑,待天雷后點上燈,人便不見了!”“長澤神君,這可如何是好?!”又是因天雷所致。徐長澤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手背青筋畢現:“就算踏破三界,也要把人抓回來!”一株野草,還能任由她倒反天罡了不成?!仙侍不敢耽擱,聽令后速速離去。徐長澤站在陰暗潮濕的天牢內,心頭焦火更盛。幾日后,天界又重歸平靜。天池,相思樹下。徐長澤看著養在結界內的時吟真身——一株不知名的野草,眸光幽深。仙侍們還是沒找到她的下落,但從真身蒼翠的葉片來看,至少知道她還活著。她究竟準備躲到什么時候?徐長澤思緒紛亂,肩上忽地一沉。他轉眸,就見玉竹不知何時到了他身邊。她將披風蓋在徐長澤肩頭,分外關切:“長澤,天池風大,小心著涼。”徐長澤淡淡瞧她一眼,隨后收回視線:“本君仙身靈脈,早就不會受疾病苦楚了。”玉竹噎然,頓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從她設計至今,徐長澤何時對她如此冷淡過?她心中憤憤,順著徐長澤眸光看向時吟真身,更是不快:“長澤,你怎還在為時吟這等罪人煩惱?直接將她真身除去,不也就一干二凈?!”聽到這話,徐長澤心頭愈發煩悶。他悶悶丟下幾字:“除不去。”“這是為何?”玉竹不由得不解。雖萬物真身只有魔界的九重業火能滅,但對徐長澤來說也不算難事。將其丟進三界縫隙間,不就妥當?徐長澤眉頭緊擰,半晌才道出句:“本君與時吟真身連了血契。”“血契?!”玉竹失聲,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以血滋養,同生共死。這是只有道侶間,其中一方法力太過低微才會動用的修行法子。徐長澤他怎會……玉竹忍不住再問:“神君,你怎會跟時吟連上血契。”徐長澤眸光緊緊凝著結界內的時吟真身,答得輕巧:“不過是某日喝多,來看她真身手被葉片割傷。”這段話,任誰聽了都不會信。血契簽署需取心頭血相融,一滴便能折損滋養者百年修為,所以用此法的人才少之又少。玉竹心緒復雜,徐長澤當真還是為了她,才與時吟結下血契的嗎?恰在此時,天池畔出現了一道泛著藍光的傳送門。一位腰窄肩寬的俊逸仙侍從里走出,朝徐長澤躬身一拜:“長澤神君,闕月上神明日在虛空宮設洗塵宴,特邀您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