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心到機場接到祁然，上了車，祁然按了按太陽穴，面露倦意，疲憊不堪。
她歪頭看蘇綰心的側臉，發現女兒瘦了許多，不禁心疼。
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祁然問起蘇綰心昨晚在電話里說起的那件事。
“新公司那邊惹上的人？”
祁然知道華正集團的性質，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
不過公司才開業不到半個月，這么快就有人來找蘇綰心的麻煩，祁然也是沒想到的。
“不是。”蘇綰心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她。”
蘇綰心確實是想不起來自己以前怎么得罪過程瑤了，跟她撕過逼的人她都記得，程瑤不在名單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不知道因為什么。”祁然蹙了蹙眉。“那她找你都說了什么？”
“說早晚有一天會讓我知道，她有多恨我。”蘇綰心想起昨晚程瑤說的那些話，笑著搖搖頭。“還說我跟她最后只能活一個。”
祁然聽到這話，嗤鼻一笑。
當律師這么多年，什么樣威脅的話沒聽過？
因為打的都是跨國企業的官司，和普通民事糾紛遇到的人完全不是一個水平。所以祁然這些年，收到過無數次死亡威脅。
甚至還有人往她辦公室送過定時炸彈，都是些喪心病狂的chusheng，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怕嗎？”她看著蘇綰心，輕聲問道。
“怕。”蘇綰心猶豫了一下，點頭。“怕牽連你們。”
如果孑然一身，她什么都不怕。但愛的人是軟肋，她怕他們受傷。
“那就不用擔心了，按現在的情況看，我們每個人都比你好。”祁然斜靠在座椅上，聲音懶洋洋地問：“聽說你和瑤瑤分開住了？”
“嗯，住到離公司比較近的地方了。”
“那一日三餐怎么解決？”祁然比較擔心這個問題。她小女兒做飯的水平僅限于燒水泡面，可總不能天天吃那東西。
“媽，現在外賣行業挺發達的……”
“外面的東西不干凈，更何況都已經收到死亡威脅了，就不怕人家往你點的東西里面下藥？”
蘇綰心聽到這話不出聲了。
她怕啊，可她不會做飯，她有什么辦法。又不能一直賴著蘇瑤，總得給蘇瑤一點空間跟路辭發展發展感情吧。
祁然嘆了口氣，又問：“傅時寒沒跟著你搬家？”
突然聽到傅時寒的名字從祁然口中說出，驚得蘇綰心一口唾液沒咽好，把自己給嗆得直咳嗽。
祁然看她女兒沒出息的樣子，無奈搖頭，扭頭看窗外。
“他為什么要跟著我搬家啊。”蘇綰心覺得逃避這個問題不好，顯得她跟傅時寒之間更有問題了，便硬著頭皮回答。
祁然微微瞇了瞇眼睛，覺得這話不對勁。
為什么？
那傅時寒跟著她跑，還需要為什么？
想想傅時寒之前厚臉皮無所畏懼的勁兒，祁然就覺得，如果在蘇綰心搬出去的這段時間，傅時寒沒搞什么小動作，那這倆人不是吵架就是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