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寒皺眉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把人拍醒，皺眉說道：“自己回房間洗澡，睡覺。”
“我要等媽媽陪我。”
“不行，她晚上得陪我。”
漾漾爬起來，坐在他身上，跟他大眼瞪小眼。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突然聽到樓上傳來開門的動靜。
很快，蘇綰心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她望著樓下的人，低聲開口，“我回去休息了。”
濃濃的鼻音，是痛哭之后會有的表現。
傅時寒目光一沉，拎著漾漾衣領把他放到地上，然后快步上樓。
“說什么了？哭成這樣？！”
傅時寒挑起她下巴，看著她紅腫的眼睛，眉頭緊皺。
“我媽訓你了？因為什么？我去找她說理。”
“沒訓我。”蘇綰心揉了揉眼睛。“回房吧。”
她拉過他的手往臥室方向走，漾漾在樓下一路跑上來，仰頭看著她，撅了撅小嘴什么都沒說。
等到進了傅時寒的房間，他才拽了拽蘇綰心的衣服，問：“媽媽，誰欺負你了？”
“誰也沒欺負。”蘇綰心強顏歡笑，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臉頰。“今晚和媽媽一起睡，好嗎？”
“嗯！”
“不行！”傅時寒不悅：“那我呢？”
“你那床睡不下三個人嗎？”蘇綰心扭頭看他。“要是睡不下，我就去漾漾房間。”
“……”
傅時寒重重嘆了口氣，看了看礙眼的兒子，預想了下自己以后的生活，煩躁。
一個小崽子已經這樣，要是生了倆，那以后床上是不是就徹底沒他位置了？
蘇綰心帶漾漾進浴室洗澡，出來后，被傅時寒重新給推了進去。
他推著她站在墻角，心疼的看她的樣子，問：“真沒訓你？”
李墨的嘴可是很厲害的，傅時寒深有體會。若是說了她，她肯定不敢反駁。
“嗯。”蘇綰心點頭。“真的沒有，墨姨對我很好。”
“再好也沒我好。”
傅時寒嗤笑一聲，非要拽著她一起洗澡。
蘇綰心哭的本來就沒什么力氣，被他弄的差點沒倒在地上。
“給你放水泡澡又不是要對你做什么，瞧瞧你害怕的樣子！”
傅時寒恨鐵不成鋼的把她拽到鏡子前。
“你再這樣，我可真要做什么了。”
“我現在沒力氣跟你鬧。”蘇綰心長嘆一口氣，轉過身，低頭將他抱住。
“好，不和你鬧。”傅時寒親了親她的發頂。“那我出去等你？”
“嗯。”
“不準一個人偷著哭。”
“好。”
她的保證沒什么可信度，因為聽她回答的聲音，就又像是要哭的樣子。
傅時寒拿她沒辦法，把她一個人留在浴室。
躺靠在床上，心情浮躁，有點后悔自己沒在書房門外偷聽。
蘇綰心很快出來，疲憊的爬到床上，將漾漾摟在懷里。
傅時寒看了眼他們相親相愛的模樣，皺眉。
“漾漾。”他沉默片刻，輕聲開口。
“嗯？”
“爸爸送你去國外讀書吧，怎么樣？”
不留他在國內刷題了，直接出去吧，反正早晚都要出去的。
“不要！”漾漾想也不想的一口拒絕。“我不出國！我要和媽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