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心看著他的笑臉，眉頭緊蹙，心中不好的感覺愈加明顯。
慕星瀚盯著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不安的神態，十分滿意。
“當初想救你是真，想坑他也是真，所以這中間自然是做了些手腳的。”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說呢？”慕星瀚不答反問：“我為什么，你心里應該清楚。”
這世上最讓人不甘心的，恐怕就是求而不得了。
有那么好的一個東西擺在你面前，你從來沒這么喜歡過一樣東西，但你又知道不管你怎么努力，這東西都變不成你的。
沒有人愿意認命，傅時寒不認命，蘇綰心不認命，慕星瀚同樣，也不想認。
他目光閃爍不定，蘇綰心和他對視了片刻，主動轉移視線，嘆了口氣。
“你不能這樣，你知道我從來都是把你當朋友。”
“我能怎么樣不是你說了算。我今天來找你只是為了告訴你，看好你兒子。
還有，如果傅時寒真的想恢復記憶，給的價格又足夠高，那我沒理由拒絕，只不過這其中要付出的代價以及發生的意外，我不負責售后。”
有錢不賺王八蛋，蘇綰心說她不差錢，那傅時寒就更是如此了。
說實話，慕星瀚最愿意和這種錢多的人打交道。
人性不重要，活著才重要，活著有錢，更重要。
慕星瀚的話說完，服務生把飯菜端了上來。
蘇綰心拿起筷子，原本是很餓的，可現在看著這滿桌子的食物，卻突然間就沒了食欲，一點兒都不想吃了。
她心不在焉的吃了兩口，看了眼坐在對面的人。
慕星瀚的食欲并未受到影響，相反，他看起來好像是真的餓了，吃的特別認真。
“你所說的代價到底是指什么？”蘇綰心忍不住追問：“具體一點。”
“真想知道？”慕星瀚喝了口水，搖了搖頭：“我勸你還是別了吧，懷著孕呢，受刺激不好。”
“那你就干脆別開這個頭！”
話只說一半什么的，簡直太討厭了。要么別說，要么說全。
“今天脾氣……是不是有點暴躁？”
慕星瀚看她動怒的樣子，他臉上還隱隱作痛，肚子也是一樣，還真有點怕她突然起身又沖過來打自己。
他悠悠長嘆一口氣，繼續低頭吃東西。就這樣吃了個七八分飽之后，才接她剛剛的話題。
“你知道我是不可能那么輕易讓他想起一切的。如果他來找我，我會讓他把你們這段時間的記憶，也忘的一干二凈。”
“慕星瀚！”
蘇綰心想過他會過分，但沒想過會這么過分。
她猛地一拍桌子，憤怒的叫他的名字。
安靜的餐廳里，其他人聽到她的聲音紛紛回頭張望。
這里地處cbd商務區，其中不免也有很多人是認得蘇綰心這張臉的。
蘇綰心感覺到那些投射而來的異樣目光，毫不在意，只是生氣的看著眼前的人，說。
“你要是敢那么做，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你能把我怎么樣？”慕星瀚笑著問她。
“你是真的連朋友都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