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任筱妗沒有去刻意的去數(shù),也沒有過多的去揣測,這種日子會不會消失,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心里再不舍,都是會過去的。所以當周韻和她說,以后不必再來的時候,任筱妗的心里并沒有什么波動,她已經(jīng)習慣了被拋棄,更何況周韻并沒有拋棄她。周韻只是清醒了,自己應(yīng)該祝福她,這就代表周韻的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了,已經(jīng)開始知道要面對現(xiàn)實了,任筱妗看著她,緩緩的點了點頭。“小妗,你是個好姑娘。”周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下了這個結(jié)論。任筱妗只是對著周韻笑了笑,非常乖巧的沒有多說什么。之后她也非常識趣,再也沒有進入任家的大門,而是安分守己的在任風卓送她的房子里住著,這個房子不大,氣氛也不算溫馨。任筱妗不是一個生活儀式感很強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粗心大意的。她對于生活的品質(zhì)并不在意,可能是因為以前也沒有追求過這些的緣故吧,她在任家,也是覺得自己無法融入的。只是任筱妗這個人,有種神奇的魔力,她總是融入背景,讓大家無法去討厭她,但也不自覺的忽略她,她游離在人群之中,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有時候,任筱妗會想,自己是不是就該這樣孤獨終老嗎?又覺得上天對她也沒有那么殘忍,不然任風卓怎么會出現(xiàn)呢?任風卓都出現(xiàn)了,她為什么對這個世界不能多一些期待呢?這種想法伴隨著任筱妗一天又一天,隱隱的希望,讓她堅強的在這個社會生存了下去。她在一個普通的公司做著助理的工作,每天朝八晚五,沒有太多的壓力,也沒有太多的動力,她只是在生活,只是在工作,只是在認真的活下去。直到某一天,她偶遇了一個男人,他很夸張的把自己的頭發(fā)染成了黃色,左耳帶著耳釘,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他長得很好看,任筱妗被他壓在角落里,他們兩個的距離很近。近的讓任筱妗心跳加速。“你是任風卓的堂妹?”他這樣問,任筱妗卻沒有回答,她有些害怕,初見到他的驚艷感已經(jīng)被害怕所取代,幾乎是本能的,任筱妗就踢出了一腳,正中他的膝蓋,讓他后退了幾步。任筱妗立刻就跑了出去,她跑的很快,瞬間就遠離了那個地方。這件事情過去沒幾天,她就看到那個男人在這個附近轉(zhuǎn)圈,任筱妗直覺自己被盯住了,可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遠離了那個位置,再也沒有去過。但是沒有過多久,任風卓卻又再次出現(xiàn),他這次倒也沒有多說,非常的言簡意賅:“那個男人叫齊紹洲,是筱潔前夫齊譯洲的弟弟。”任筱妗不知道任風卓和自己說這些是因為什么,對于她來說,齊譯洲或者是齊紹洲,甚至是任筱潔,對她來說都像是傳說中的人物。她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真正的相處過。“為什么呢?”“你是問他為什么盯上你?”任風卓皺了皺眉,“這就是我來這里的目的。”任風卓看著她,她也在看著任風卓。過了好幾秒,任風卓終于開口道:“我要你去接近齊紹洲,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