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個任筱潔在一起?”電話那頭傳來了陳云瑤的笑聲,聽在齊譯洲的耳朵里,顯得很是諷刺,她說道,“那好吧,但你要記得,我一直在等你。”“等我?”齊譯洲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外面的客廳,“陳云瑤,不妨今晚就把事情說清楚,不要藏著掖著,對大家都有好處。”“是你太天真,還是我看錯了人?”陳云瑤帶著笑聲,“你以為是我想對付任家?齊文州是你的大哥,他的性格你比我明白吧,你也比我了解吧!”齊譯洲捏著手機的手機的手突然就覺得有千斤重,他當然知道齊文州是怎么樣的人,他們是兄弟,自己和他相處二十六年,可不是來混日子的。這么多個日日夜夜,或者說這么多開心,難過,悲傷,快樂的日子,他都是和齊文州一起過的,他了解齊文州,也知道齊文州不會被任何人拿捏。所以一開始就不存在他被陳云瑤利用的可能性。一切都是齊文州有意促成的!想到這里,齊譯洲向前走了一步,他突然就明白了,為什么陳云瑤會這么的有恃無恐,那是因為對付任家,是齊文州的決定,而不是她的決定。也許從一開始,陳云瑤都只是想要任家垮而已,沒有多余的想法,更不存在什么親情。想清楚了這點,齊譯洲覺得自己坐不住了,他飛快的掐掉了自己的電話,這一刻,他是真的不想去和陳云瑤廢話了,什么利用不利用的,都被他扔到了腦外。他整顆心都在任筱潔的身上,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齊文州想要對付任家!齊文州對付任家,首先動的就是任進,再然后就是任風卓,任氏其實也有幾個人才,但是齊文州多多少少都接觸過,齊譯洲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達成了什么協議,但是那會兒,他明確的知道了一些任氏內部的事情,只是他還沒接觸公司,所以知道的并不是很多。齊文州沒有喊代駕,這個時間點去喊也太晚了,他是攔了出租車回去的,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齊文州卻還在自己的書房里看著各種報表。齊譯洲伸手敲了敲門,這是基本的禮儀,這雖然是他們的家,但也有齊家的家法。“請進。”齊文州的聲音很是低沉,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他穿著一身西裝,即使在家里,還保持著一絲不茍的著裝,有時候齊譯洲會覺得他很累,時間長了才稍微了解,不過是一個有著強迫癥的人的自我修養,倒也扯不上累不累的。不讓他這么穿,才會讓他覺得累!“哥……”齊譯洲看著齊文州,有些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他在斟酌自己的言辭,應該怎么來說,才能讓齊文州放棄對付任家的念頭呢?“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還是這么沒有分寸?”齊文州沒有抬頭,他依然在看著手里的報表,時不時的在電腦里輸入一些什么信息,“以后我怎么放心把子公司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