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還被人握著,她蜷縮了兩下腳趾。
“痛?”韓征明問。
她搖頭,“好像沒有玻璃渣。”
韓征明垂眼,指腹滑過腳踝側邊一道小溪似的凹陷,帶著自己那份不能被察覺的心思輕輕捏了捏,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既然沒有事,擦腳沈稚語就要自己來了。
韓征明給她找了一雙新襪子,還有一條灰色的運動褲,和他身上正穿著的這條款式差不多。
“襪子我沒穿過,褲子也是干凈的,你先穿著回去。”
“對不起啊,我把你家廚房弄得亂七八糟,等會兒我會把廚房收拾干凈的。”
韓征明沒好意思說那架子本來就不穩,他一直忘了換。
“你先去穿吧。”他指指廁所。
等沈稚語從廁所出來,韓征明已經將廚房的玻璃渣全收拾干凈了,沈稚語手里的拖把也被韓征明拿走。
“你去外面坐著。”
沈稚語擔心他是覺得自己礙手礙腳,低低“哦”了一聲。
屋子里陳醋的味道過于濃厚,沈稚語自己都忍不住屏著氣,只有韓征明像聞不到一樣迅速收拾了一地的狼藉。
在別人家做客鬧出這樣的烏龍,沈稚語深感不安,左思右想,她拿出手機給韓征明發去了一個轉賬。
連著酒吧那一晚的車費、今天損失的家用,還有因為自己的問題讓韓征明損失的誤工費。
一千塊。
她的圈子里人與人之間向來不會在意金錢上的付出多少,所以在與韓征明的人際交往上也延續了這樣的做法。
她絕對沒有輕視的意思,只是出于對韓征明家庭條件的考量與自己內心不安的彌補。但對于男生來說,尤其是從小家庭環境不好的男生來說,就有些難堪。
等韓征明從廚房出來,站在門后觀望的沈稚語不安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