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在上海出差的未婚夫,被一場疫情隔離在了三亞的酒店。一起被隔離的還有他的前女友。而作為準新娘的我,是在我們婚禮的頭一天才得知這個消息。二十多天后,他出現在我面前,跟我說婚禮他會重新安排。...本應在上海出差的未婚夫,被一場疫情隔離在了三亞的酒店。一起被隔離的還有他的前女友。而作為準新娘的我,是在我們婚禮的頭一天才得知這個消息。二十多天后,他出現在我面前,跟我說婚禮他會重新安排。我笑著晃了下手上的鉆戒。「不好意思程先生,我已經結婚了。」程景碩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做最后的試妝。屋外鬧哄哄的,來幫忙的閨蜜沈甜和表弟齊放爭論著氣球應該怎么綁才好看。我笑著按下免提,柔聲問道:「你從上海回來了?」一個星期前,程景碩跟我說,上海那邊有個拖了很久的合作案需要去談一下。上海疫情封城時他就因為這個案子擱置表現得很暴躁,現在解封了我自然沒有道理攔著他。臨走前,他跟我保證三天內肯定會回來,剛好能趕上一起過七夕。結果三天拖到了五天,五天拖到了現在。程景碩沉默片刻,愧聲道:「愫愫,不好意思。我短時間內可能回不去了。「你看能不能把婚期延后。親戚那邊我讓我爸媽去解決。等我回去我們重新辦一個更盛大的。」我的笑僵在臉上,還不待問清原因,他那邊緊跟其后的傳來一道嬌媚的女聲替我解開了疑惑。「景碩,我們要在三亞隔離多久啊。「早知道不讓你陪我……」下一秒,電話被掛斷了。重金聘請的跟妝師拿著卷發棒站在我身旁,看向我的眼神帶著幾分尷尬的同情。「林小姐,還要繼續嗎?」我望向鏡子里長發披散、妝容精致的自己。幾分鐘前,我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門外,沈甜和齊放的打鬧聲還在繼續。掐著手心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歉然地沖她笑了笑:「不好意思,等我下可以嗎?我打個電話。」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我需要證實一下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確的。電話打出去很快就接通了。那端的楚羨,一貫的吊兒郎當:「喲,新娘子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突然想通,準備棄暗投明了?」「問你個事,你之前在哪里遇到的趙婧婧?」「上海啊。怎么突然問起她來了,你別告訴我程景碩跟她跑了。」我微微佝僂下身子,胸口像是被人用力打了一拳,很疼。原來,他之前的暴躁易怒不是因為合作案沒辦法繼續,而是擔心他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