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麻煩你尊重我的客人。
”邵九轍薄唇輕啟,厭惡之色十分明顯。
霍祀勛的眼眸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冷冷地盯了邵九轍一樣,心中竟升起一股不快的感覺。
想到寧桑走在邵九轍身邊,那副關懷的樣子,就覺得渾身不舒坦。
不過是一個低賤的落魄大小姐,有什么資格得到別人的關心?
尤其是這所謂的關心還是和他死對頭的人!
“不巧,你的客人已經答應做我家老爺子的護理了。
”霍祀勛強勢地捏住寧桑的手腕,“就我所知,寧桑在邵先生的身邊,充當的也是護理的角色,難道還不許別人跳槽了?邵先生不會這么小氣吧?”
他拉著寧桑,快步地向前走去,撞過邵九轍的肩膀:“不如你問一問寧桑,剛剛是不是寧愿留在霍家做狗也不愿意在你身邊?”
寧桑的心里當然是不愿意的,可是霍祀勛這話說得也太奸詐了:“我剛剛的確是答應了他,只……”
“只是”兩個字被淹沒在霍祀勛忽然拔高的音量里:“聽見了嗎,我想邵先生這點風度還是有的。
就我所知,邵先生一向十分尊重別人的選擇。
”
“請讓開。
”
寧桑到了嘴邊的話無奈地吞進肚子里,說實在的,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太過喜歡他,養成了某種習慣,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不忍心去拆霍祀勛的臺。
邵九轍詫異地看了寧桑一眼,沒有想到寧桑竟然真的答應了霍祀勛。
他的眼眸微瞇,復雜的情緒氤氳而過。
手握極大權勢的邵九轍,自然知道寧桑和霍祀勛的那一段過往。
在短暫的失望之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霍祀勛已經帶著寧桑揚長而去。
陸曼心愣了一下,才急急地追上去,心里恨不得將寧桑千刀萬剮。
霍祀勛竟然只顧著帶寧桑離開,把她拋在了腦后!
“祀勛,祀勛!”陸曼心追到酒店門口,發現霍祀勛竟然已經把寧桑塞到他車的副駕駛上,“祀勛,這是我的位置,你讓她坐了,我坐哪里?”
霍祀勛朝后頭趕來的陸磐打了個手勢,對她說:“你和爺爺,先坐陸磐的車回去。
”
看著陸磐將霍震堂安頓在了自己的車上,他安撫似的拍了拍寧桑的肩膀,便看見邵九轍那一伙人也從酒店門口走了出來:“先回家。
”
語氣不容抗拒。
陸曼心咬了一下下唇,見霍祀勛已經轉身進了駕駛座里,只得憤憤地去了陸磐的車上。
寧桑剛系好安全帶,霍祀勛就急踩了一下離合器,車身如脫弦的箭一般疾馳出去,在騰達酒店門口的廣場上轉了一個大彎之后,飛速地從出口轉上了公路。
慣性讓寧桑差點撞在身邊的車門上,幸好有安全帶拉著,避免了一系列撞擊。
汽車的馬達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她的身體后仰,下意識地拉住了車上的扶手:“霍祀勛,你開這么快干嘛?”
從后視鏡里,寧桑卻發現,一抹銀色的車影正從后面迅速地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