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jié)束，群臣散去之時，還不由得悄悄回頭，看米蘇的臉，只覺得今日之事，實在太過震撼。
到最后，殿內(nèi)終于只剩下他們?nèi)耍澎o無聲。
半晌，米蘇望著裴璃，開口：“我不會處死她。”
裴璃一愣，猛地抬頭看她。
米蘇只笑了笑，未再言語，裴璃卻覺得，她已經(jīng)將自己看穿。
他今日，又做了一次艱難的抉擇。
上次，生死攸關(guān)之時，他選擇了鳳歌，放棄了她。
而這次，他終于將對她的虧欠補償，卻又難舍，鳳歌那一刻，痛楚的眼神。
縱使那個女人，數(shù)次背叛他，可到了最后，他終究還是不忍。
他本來，真的怕米蘇直接殺了鳳歌，以報前仇，那對他而言，亦是一場凌遲。
所幸，她沒有。
“謝陛下。”他聲音發(fā)澀。
“退朝。”米蘇站起來，看了他一眼，又望向裴凱哥，眼神中，有感激。
而裴凱哥此刻，心里也是百味雜陳。
在鳳歌經(jīng)過他身邊，痛罵他的那一刻，他也心痛。
甚至他也打算，若是米蘇真的要殺鳳歌，他會挺身求情。
他也同樣害怕，每一次，在她們之間做選擇的時刻。
米蘇轉(zhuǎn)身離開，當她走在熟悉的廊間，心中慨然。
命運，又一次輪回。
不知這一次，她什么時候，會再次離開……
那天晚上，大約無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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