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驀地抬起頭,可兩人已經(jīng)從她身邊走過,隱約能聞到對方身上一絲凜冽的味道,和一個頎挺的背影。“你打算在擎都待多久?”江景鶴問。“還不確定,怎么?你不想見到我?”那男人的聲音也格外好聽,像山澗的清泉流淌,又像珠玉落盤,秦可悠差點沒忍住想要跑過去看一看那人長什么樣。但理智不允許她這么做。“你又不是女人,對你沒那么大興趣。”“呵呵…你這家伙。”兩人走遠,聲音也隨之消失,秦可悠嘆了口氣,只能按下電梯,鎩羽而歸。又是失敗的一天。江景鶴除了對他不感興趣以外,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哪怕蘇謹庭找上門來要他聘用顧溪,他都沒問兩人什么關(guān)系。而這次,蘇謹庭跟他說要來當門衛(wèi),江景鶴也只是瞥了他一眼,“當門衛(wèi)太屈才了,我正好缺個司機,月薪四千不包吃住。”進到辦公室,蘇謹庭往沙發(fā)一坐,“讓我給你當司機?想得倒美。”江景鶴坐在他對面,開始燒水沏茶,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如果給我當司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送趙溪來上下班。”蘇謹庭突然哽住,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對面的男人,不得不說,他竟然該死的心動了。不過,“趙溪是誰?”江景鶴抬起眼皮掃了他一眼,“不是你安排過來的實習(xí)生?”“江景鶴,她叫顧溪。”“無所謂,我對她沒興趣。”“你敢有興趣試試?”江景鶴的手微微一頓,終于,他鏡片下的眸子,有了一絲變化,“你認真的?”蘇謹庭卻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雙腿一疊,懶洋洋地倚在沙發(fā)上,“我明天開始上班。”江景鶴也不再繼續(xù)追問,將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你現(xiàn)在就可以上班。”顧溪在公司看了一整天的資料,但實在是太多了,她完全記不住。等到同事都下班走了,她還在繼續(xù)背,直到蘇謹庭給她打電話,顧溪抬頭看了眼窗外,發(fā)現(xiàn)天都快黑了。“你在公司樓下嗎?等我啊,馬上下來!”顧溪掛斷電話,開始手忙腳亂的收拾辦公桌,抱著沒看完的資料迅速跑出辦公室。她剛出電梯,遇到江景鶴,顧溪不認識他,以為是哪個部門的同事,她沒多想,便走出了公司。江景鶴上了門口的一輛轎車,顧溪還在四處張望,沒看到蘇謹庭的人,又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你在哪呢?我沒看到你人啊。”電話里傳來蘇謹庭的聲音,“我就在你面前,黑色轎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