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愣了愣,抬頭看去,車窗降下,蘇謹庭正坐在車里沖她晃手機。她又看了眼后座,剛才那個戴金絲框眼鏡的男同事還坐在車里,她腦子稍微有點沒轉(zhuǎn)過彎來。這是什么情況......顧溪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聽蘇謹庭說,“發(fā)什么呆呢,上車。”“哦,哦。”顧溪一臉茫然地走過去,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副駕駛,最后還是選擇坐上了副駕駛。她偷瞄了眼身后的男人,小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呀?”蘇謹庭輕咳一聲,啟動車子,將車開了出去,彎了彎唇角,“我在上班。”“上班?這車,后面的......”人,和上班有什么必要的聯(lián)系嗎?當然后面的話她沒敢說。身后的江景鶴卻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他淡淡地開口,替蘇謹庭解釋,“他現(xiàn)在是我司機。”顧溪倏地瞪大眼睛,司機,那他不是......!自己坐了他老板的車,一瞬間,顧溪緊張的兩只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壓迫感一下子就上來了。“那個蘇謹庭,你把我放路邊,我自己下去坐公交吧,這樣不合適。”她盡可能的小聲,但坐在同一個車里,后面的江景鶴不可能聽不見。“有什么不合適的,老板跟我們順路。”蘇謹庭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只是‘老板’二字故意拖得長了些,帶著幾分打趣的意味。“順,順路啊,老板也住在郊外嗎?”顧溪其實已經(jīng)猜出后面人的身份了,年輕有為,帥氣帶著金絲框眼鏡,不就是她們形容的江景鶴嗎?她們都說江總不茍言笑,為人嚴厲,顧溪愣是一點沒看出來,這不是挺和善的,還允許自己蹭他的車。“嗯。”江景鶴輕輕地應(yīng)了聲,便不再說話。之后,車內(nèi)便陷入了冗長的安靜,顧溪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秦可悠要是知道自己和他坐一輛車,不曉得會是什么心情。秦可悠風(fēng)雨無阻的這么長時間去偶遇,都沒能和江景鶴說上一句話,要是知道顧溪剛來第一天就和他同坐一輛車,怕是殺了顧溪的心都有。很快,車子到了小區(qū)外邊,顧溪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她解開安全帶,對蘇謹庭說,“你路上小心點,把江總安全送到啊,江總再見。”蘇謹庭微笑著點頭,“放心吧,你先進去。”“好,那我先去買菜了,你晚上要吃什么?”“我都行。”“好吧。”顧溪告別了蘇謹庭,轉(zhuǎn)身走進小區(qū),江景鶴注視著顧溪的背影,等她消失才視野才收回目光。“怎么還不走?”江景鶴蹙了蹙眉,他看前面蘇謹庭沒有要動的意思。蘇謹庭下了車,他走到后方,一只手抓著撐著車頂,彎下腰,笑瞇瞇地拍了拍江景鶴地肩膀,“江總,你自己開車回去吧。”“你把我從市里拉到這個破地方,不打算管我了?”江景鶴額頭青筋暴跳,大有沖下來和蘇謹庭拼命的架勢。他本來二十分鐘的車程,現(xiàn)在蘇謹庭給他變成了三個小時,來回一個半,回去起碼十二點。“我怎么會不管你呢,我還指著你給我發(fā)工資呢。”蘇謹庭哈哈一笑,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小張,過來把江總送回家。”小張一直徘徊在小區(qū)附近,聽見命令,立即開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