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女人看著還行,說明就是看上她了。殷焰正在刷手機,聽到他的話,挑起眼皮看向他們倆。傅總連忙童弦音朝他面前一推:“快啊,快去給殷總倒酒。”童弦音猝不及防,被推得往前撲踉兩步,差點跌到殷焰身上。好在她眼疾手快,伸手撐在殷焰所靠的沙發(fā)背上,撐住自己,才沒撲到他懷里。兩人的臉離得很近,她清晰地看到他皺了皺眉心。她覺得那是厭惡。她連忙起身站穩(wěn)。也沒征詢他的意見,拿了他面前茶幾上的一瓶紅酒,往高腳杯里倒。傅總見機開溜:“殷總,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間。”殷焰頷首微抬手,示意他隨意。傅總離開,童弦音暗暗松了一口氣。終于逃脫他的魔爪了。雖然殷焰肯定比他更難搞,雖然殷焰肯定一定絕對會想辦法為難她,但,至少應(yīng)該不會對她動手動腳。剛剛她只是差點撲他懷里,根本就沒碰到他,他都那般厭惡呢。“殷總,請。”將倒好的紅酒放到殷焰的面前,童弦音畢恭畢敬道。說完,也不離開,就站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候命的樣子。她想過了,還沒到下班時間,不伺候他,就得去伺候別的男人。她寧愿在這里被這個男人發(fā)難,也不想去被別的男人揩油占便宜。殷焰面沉如水,微微抿著薄唇,也沒看她,伸手端了高腳杯,輕輕晃了晃里面紅得鮮艷的酒。送到唇邊抿了一口。將酒杯放回到茶幾上,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來這種地方陪酒,也是為了方便跑新聞嗎?”童弦音一怔,抬眸看向他。又聽到他接著道:“早知道童小姐為了工作,可以如此獻身,我就應(yīng)該多開點工資,讓你留在《新聞頭刊》。”獻身?童弦音垂眸彎唇。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殷焰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殷焰,那個門縫里看她、瞧不起她、挖苦她、嘲諷她的殷焰。抬眸,她不卑不亢回道:“我離開《新聞頭刊》又不是工資原因。”她的言下之意有兩個。一,她不是因為錢離開,是什么原因,他心里有數(shù)。二,給再多的錢,也留不住她,她也不愿意在《新聞頭刊》干。殷焰點點頭:“明白,畢竟《新聞頭刊》明文規(guī)定,員工不許兼職,哪像別的雜志社,別說兼職了,陪酒賣笑賣身都可以干,在《新聞頭刊》確實影響了你的發(fā)展。”童弦音:“......”為難她,她可以忍。侮辱,不行。什么叫陪酒賣笑賣身?她嗤然一笑:“殷總說得好像自己很高尚一樣,需求決定市場,難道不是你們男人需要有人陪酒,才會生出陪酒這么一個職業(yè)?殷總那般高尚,來這里做什么?又讓我來倒酒做什么?自己有手有腳,是酒瓶拿不動,還是酒杯拿不穩(wěn)呢?”殷焰輕嗤,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所以,你還理直氣壯是嗎?”“殷總就說我哪里說得不對?”童弦音灼灼問道。殷焰抿唇。“是,需求決定市場,有買才有賣,但,生而為人,還是要有點底線、有點尊嚴,難道有買,你就要去賣嗎?”童弦音氣結(jié)。“我賣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