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湘蝶畢竟是云妃的妹妹,自然很清楚云妃和禹王之間不正當?shù)年P系,可云妃幫了禹王這么多年,一直沒個盼頭,如今又突然殺出了一個貊冰舞,還不把云妃給氣死?有這么好的機會可以落井下石,楊湘蝶又怎么能錯過了?沒想到她的話音才落,蘇漫舞又是搖頭:“不對,本妃向宋凌俢提議將貊冰舞許配給禹王的事情只有本妃和宋凌俢兩個人知道,本妃不說,宋凌俢不說,楊湘蝶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知曉,更何況,貊冰舞前來聯(lián)姻的事情尚且只是大家的猜測,八字都還沒有一撇,結果誰又能肯定?楊湘蝶在這時候跳出來羞辱云妃,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要是被云妃反到宋凌俢那里告一狀,她今后在皇宮的日子可就更別想好過了。”似乎是覺得蘇漫舞分析得有道理,桑梓點了點頭,卻又覺得哪里想不通:“既然楊湘蝶不是為了去落井下石的,那她主動去給云妃請安,又是為了什么呢?”“應該是找云妃聯(lián)手吧。”蘇漫舞說罷,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這才又繼續(xù)說了下去:“她們姐妹之間不管怎么斗,這皇后之位,都不會拱手于人,可如今形式不同了,楊湘蝶還不知道宋凌俢會把貊冰舞許配給禹王,只以為貊冰舞也會成為她們后宮的一員,貊冰舞是什么身份?齊國的公主又武功高強,她自然是感覺到了威脅。”“原來如此,沒想到關鍵時刻,她們姐妹竟然還會想到聯(lián)手。”桑梓略帶嘲諷的說道,因為她一直覺得,在這種高門大戶里是不存在親情的。蘇漫舞勾唇輕笑,這才一字一句朝桑梓認真的說道:“桑梓,你要記得,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朋友,也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王妃說的是。”桑梓敬佩的說道。而皇宮這邊,楊湘蝶已經(jīng)快速來到了祥云宮,連虛禮都免了,就直接坐到了云妃的對面。云妃正品著早茶,見楊湘蝶來得如此匆忙,還以為是祥蝶宮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楊湘蝶自己處理不好,只得來找她幫忙了。不禁略帶得意的挑了挑眉,怪嗔著說道:“喲,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還能讓妹妹想起本宮這個不得寵的姐姐?”聽見這話,楊湘蝶的臉色立刻變了變,云妃看她不順眼,是她沒來之前就已經(jīng)想到了的。但她又何嘗看云妃順眼?這個女人,仗著嫡出又比她大上幾歲,從小到大都要她為首是瞻,有時候更把她當成丫鬟來使喚。庶出不是人?庶出就不是楊家的小姐?最可惡的是,她之所以會落到這個境地,不是因為她庶出,而是因為她娘死得早......正所謂妻不如妾,她娘若是還在世,還受寵,又怎么會任由她被人這么欺負呢?他們都以為她不知道,可她心里清楚著,她娘當年就是被云妃的娘,所謂的楊府大夫人給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