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疑惑,白涂在齊遠的懷抱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若是她睜開眼睛,能看見齊遠一直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臉。
聽著懷中人的呼吸漸漸平穩,齊遠明亮的眼睛并未黯淡。
他貪婪地掃視她的臉,將這一切記在腦海中,心中升起劫后余生的喜悅。
幸好,幸好那瓶安眠藥沒有將她帶走,不然他又該怎么辦?
之前是不清楚,現在冷靜下來想一想。
那份報紙出現在白家的時間,正好是在她突然轉變性格前不久。
她在死亡邊緣走了一趟,性情大變也說得過去。
她這么聰明,若是真的猜到這是他母親的計劃,用自己來欺騙他的感情,報復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齊遠摟住白涂,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涂涂。”輕喃自口中而出。
手揉揉她的頭發,往后卻摸到了一塊光禿禿沒有頭發的地方。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懷中的白涂難受地扭了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的。
齊遠將她摟緊,臉貼著她后腦的傷,自嘲地嘆了口氣。
他對她有非分之想就算了,心思居然還這么齷齪,懷疑她是為了報復才接近他。
怎么會呢,她可是差點付出了生命。
聞著白涂身上好聞的香味,齊遠一顆躁動不安的心漸漸靜下來。
“晚安,我的女孩。”
外面的暴風雨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下來。
安靜的房中,兩人的呼吸聲慢慢同步,交融在一起。
白涂發現,從那天晚上后,齊遠真的是越來越黏糊了,賴在她家里不走不算,還要跟她睡一個房,一張床,一張被子。
甚至使用美男計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熟練。
每次看著他那張臉,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她都忍不住點頭答應他的各種要求。
她在家里粘著她,刷牙吃飯喝水一起,她進廚房他也跟著,她進書房他也跟著。
在學校也是這樣,有幾次還想跟著她進浴室和女廁所,就像一個甩不掉的小尾巴。
每次她呵斥他,他都擺出一副可憐的表情,她頓時什么狠話都說不出口了。
這樣的齊遠讓白涂很苦惱。
其實除了特別粘人之外,齊遠很聽話,讓吃什么吃什么,讓干什么干什么。
有次白涂突發奇想,用發帶將齊遠過長的頭發扎成了一個小馬尾,還用夾子把劉海夾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后,白涂贊嘆了一聲,齊遠這樣真好看。
齊遠當時沒有說話,接下來幾天卻都是那樣一個造型出現在她面前。
只不過每天的發帶顏色不一樣,她當天用什么發帶,他就用什么款。
發卡也是一天變一個樣,那罐她湊單買來的糖果色發卡,自己還沒用過,就被他用了一遍。
白涂真是又歡喜又生氣,因為齊遠露出他那張好看的臉后,學校好多女生都注意到了他。
總有女生課間跑到班級門口看他,大膽的女生甚至過來要聯系方式。
齊遠哪有膽子給,當然是拒絕了,也沒有多看一眼那些為他而來的女生。
每次拒絕之后都是擔憂地看一眼白涂,見她沒有生氣才松口氣。
白涂哪里沒有生氣,她真是要氣死了!
終于,在一個女生跟齊遠表白被拒絕后,白涂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