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咬了一口,滿嘴肉香,被請來“喝茶”的陰郁一掃而空,只留下滿滿的喜悅。
“好吃嗎?”
“好吃!”
烤腸一直拿在齊遠手上,白涂想吃只需要張嘴。
白敬忠站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他們倆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女兒一直沒有停過嘴,他也沒有辦法插話。
剛出警局,一根烤腸就被白涂消滅。
白涂拿了齊遠手上的一根烤腸,然后牽起那只手,繼續往前走。
白敬忠眼神復雜,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女兒剛出來,不是跟父親聊聊天,哭訴哭訴這些日子過得多苦,而是跟繼子關系好到牽小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
劉月在一邊黯然傷神,一直看著齊遠希望他看看自己,跟自己說說話。
白敬忠一看,心疼極了,幫劉月開口喊住齊遠,“遠兒,你這么多天都住在同學家,也是時候回來住了。”
齊遠的腳步頓住,嘴角揚起嘲諷的笑。
他的媽媽就是這么欺騙白敬忠的?
她明明都沒有聯系過他,關心過他這些日子到底住在哪里,就這么在心里認為他去找同學了?
若是遇到不測該怎么辦?
白敬忠:“遠兒,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你跟你媽媽鬧了什么矛盾,但家人之間什么不能解決,你媽媽實在想念你,她已經擔心你擔心到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齊遠脫口而出:“吃安眠藥不就好了。”
劉月瞳孔收縮,期盼的眼神黯淡下來,放在身側的手握拳。
他們母子之間的這個坎是過不去了。
白涂卻從這短短幾句里聽出了不對勁。
怎么好端端地提起了安眠藥,難道是齊遠發現了什么?
她想了想,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忽略了什么,趕緊問626:“史迪仔,原主偷了劉月的安眠藥,安眠藥被她吃光了,瓶子去哪了?”
傭人打掃衛生的時候也沒有找到,不然早就報到白敬忠那里去了。
626查找了剛到這個位面時的錄像,在一個小角落發現了裝安眠藥的白色小瓶子。
【宿主,瓶子留在了房里,在床墊和床架的夾縫里。】
說著,626還分析了一通。
【應該是有人睡在床上,讓床墊變形瓶子才掉下來的。】
“齊遠睡到了我的床上?”
白涂眼角抽搐,是真沒想到齊遠會做出這種舉動。
但想想他之前……
嗯,那偷偷躺她的床也是說得過來。
這么說,齊遠那天晚上冒著雨跑過來,是因為發現了劉月的陰謀。
怪不得一副生怕她突然不見的樣子,當了這么久的小尾巴,讓干什么干什么,還偷偷去剪了個頭發。
劉月看著齊遠,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說實話,剛到警局的時候她差點沒認出來這是自己的兒子。
他剪了個頭發,露出了眼睛,看起來陽光開朗不少,眼中滿是焦急。
而看著白涂的時候,滿臉的柔情。
劉月是過來人,怎么會看不出來這代表了什么,她的兒子,怕是深陷了。
四人各有心思,白涂吃完第二根烤腸咬著簽子,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齊遠將簽子從她手里抽出來,將第三根烤腸塞到她手里,寵溺地揉揉她的發,淡道:“我回去住可以,叔叔必須讓白涂也回白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