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覬覦歸覬覦,出不出手,又是另外一回事。帶兵打仗和尋常的打架不同,帶兵打仗要消耗的人力物力,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它是一個計劃性的東西,而且一旦開始,再不能回頭,即便是中途停下,消耗的,也消耗了,損失的,也損失了。最重要的是......齊宋雪三國鼎立的局面已經保持很多年了,雖然這些年也有許多小國,甚至是塞外,草原都躍躍欲試,想要打破這種局面,卻沒有人敢率先出手,當這個出頭鳥。因為小國都是勢利的,唯有依附強國才能生存。齊國一動,風聲必然會傳出去,到時候不管是小國,塞外,還是草原,都會擦亮眼睛看著這場戰事。如果宋國敗了,那眾人都會趁機打壓宋國,正所謂墻倒眾人推。可如果齊國敗了......下場也是一樣。一個齊國,可以對付得了一個宋國,但是一個齊國,要如何對付一個宋國再加其他的小國?所以,齊國這些年來雖說一直覬覦宋國,卻不敢輕易出手,是因為......他們還不敢保證這場戰事的勝利。而他們不敢保證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東廠。宋國的兵力眾所周知,但東廠的兵力卻如雪國一般,神秘至極。既是號稱先帝專門用來對付齊國的,那兵力必然不少,可多......究竟多到什么地步?無人知道!誰敢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就輕易出兵?誰敢賭上齊國這么多年的和平與地位?沒人敢!所以,即便東廠只是一個空殼,但在東廠秘密還未曝光之前,它都是宋國的保護傘。至少......可以防止齊國輕舉妄動。蘇漫舞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錯,東廠的作用實在是......”后面的話蘇漫舞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一個極其敬佩的表情代替了。要說設局高手,先帝敢認第二,恐怕沒人敢認第一了。也幸好有先帝如此高明,死后還能造福宋國,否則就憑宋凌俢......宋國早成齊國的囊中物了。“那......東廠的秘密要不要向慶王告知?”蘇漫舞沉思了片刻,問道。不知道為什么,只要玉時銘在,她的腦子就好似停止了轉動一般,習慣性的去詢問他,習慣性的去依賴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那個頂天立地,獨擋一面的女將軍,竟然也變得如此小女人?“慶王是可信之人,告訴他,也沒什么,只是......慶王從未觸碰過朝政,如今形勢所迫,不得不以新帝登基,對他而言已經是一步登天了,其中的壓力不言而喻,慶王的確是治國的良才,但任何事情要做好,都不是光有天賦就可以的,還需要后天的努力,而他的后天明顯不足,還有很多很多需要磨練,如果你在這時候告訴他東廠只是一個空殼,宋國連唯一的制勝的法寶都是假的,你說......他會如何?”玉時銘幽幽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