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獰笑,光頭男舉起手中的半只碎酒瓶,照著蕭天默的面門襲擊而來。蕭天默還沒回頭,他也沒來得及靠近,突然整個人就頓住了。舉著碎酒瓶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下一刻。眾人就發現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個傷口,鮮紅的血,從傷口處噴涌而出。光頭男一聲凄厲的慘叫。哐當一聲,丟掉了手里的破酒瓶,隨即雙手拼命地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可那傷,不在別的地方,剛好是在脖頸處的大動脈。無論他怎么摁,血柱變換著各種角度往外噴發。照這趨勢,要不了多久,他體內的鮮血就會流干。光頭男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想說話,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緊接著,他便感到頭暈目眩,身體發軟,眼前變得越來越暗。噗通!一聲悶響。黑壯的身體,應聲倒地。很快,地上就形成了一個血泊。而光頭男,雙手捂在脖頸間,抽搐了兩下,人就已經氣若游絲了。顯然,就算現在往醫院送,也救不活了。冷冷掃了一眼快要斷氣的光頭男,朱雀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淡定地擦著龍紋匕首上殘留的鮮血。豹哥和他的手下全都嚇傻了。要不是看到朱雀擦匕首,他們根本不知道從光頭男旁邊閃過的黑影是什么,更不知道光頭男怎么就被人割斷了大動脈!這個戎裝美女的身手,太可怕了!“你…你別亂來??!大卡車撞你的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豹哥手里握著一把短刀,小腿抵著沙發,退無可退地對著蕭天默說道。至于他的手下,則滿臉驚恐地看著朱雀,而舉著破酒瓶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靶∽?,這里是濤哥的地盤,我跟濤哥是拜把子的兄弟。”“你要是敢動我,濤哥一定會弄死你!”蕭天默那森冷的目光,讓豹哥遍體生寒,下意識地就把鄭展濤的名號給搬出來了。說到鄭展濤,他底氣一下子就足了幾分?!昂?,別以為你帶了個幫手我就會怕了你!”“一個女人,速度再快,還能快得過上百人?”“你們要是識相,立刻滾蛋,否則我就讓濤哥帶著手下上百名兄弟,把你們砍成肉泥!”說到最后,豹哥竟是恢復了先前囂張跋扈的樣子。似乎已經忘了上一刻,他眼神里藏著多少恐懼了。正當他還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感覺又是一陣黑影閃過。隨即,他的右手手臂一寒。哐當一聲。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同時,他的手腕被人緊緊箍住。他想反抗,卻發現半點力氣都使不上。而箍著他手腕的朱雀,卻輕松自若地揚起另一只手。豹哥心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掙扎,朱雀手中的龍紋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小手臂上。噗嗤!鋒利的刀尖,直接貫穿了他的小臂,從另一頭伸了出來。模糊的血肉間,仿佛看到了白森森的骨頭。“??!”豹哥捂著小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隨即整個人跌坐在身后的沙發上。鮮血瞬間染紅了他整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