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寒只覺得一陣淡雅的馨香撲鼻而來,是她身上特有的氣息。
孟杳杳想看他在看什么書,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全是“英文”。
“你英文那么好?全都看得懂嗎?”孟杳杳有些驚訝道。
孟祁寒斜睨了她一眼:“這是德文。”
孟杳杳大驚:“你還會德文?”
“怎么,很奇怪嗎?”
“不奇怪。”
孟祁寒看上去并沒有很想鳥她的意思。孟杳杳卻摟著他,一點都不想要撒手的樣子。
孟祁寒扭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看不懂么,你在看什么?”
她哪里是在看他的書?不過是趁機想揩揩他的油罷了。
“你先去睡吧,我一會就上來。”孟祁寒淡淡道。
“不要。”孟杳杳一雙小嘴一下子就撅了起來,抱著他的胳膊說:“說好陪我一起睡的。結(jié)果還是讓我一個人先睡,等我睡著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來之后還是我一個人,你說,有你跟沒你有什么區(qū)別?”
“那你想要什么區(qū)別?”
“我……”孟杳杳頓時噎住。
木頭!不會開花的鐵樹!石男!
孟杳杳真是什么詞都想到了,就是不敢跟他說。小嘴越撅越高。
“我就是不想一個人睡嘛!”孟杳杳委屈巴巴的,一面在想,用那個寶貴的拍電影的機會來換他陪睡,這筆生意劃不劃算,現(xiàn)在是不是還有反悔的機會。
“舅舅知道吳子珩嗎?”孟杳杳把玩著自己的卷發(fā),看似隨意問道。
孟祁寒動作一滯,問他:“怎么了?”
既然同被大家封為了四公子,那彼此之間多少應(yīng)該有點聯(lián)絡(luò)吧,雖然孟杳杳從來沒見過吳子珩,也沒見過孟祁寒跟吳子珩見過面。
“認(rèn)識。”孟祁寒淡淡道。
那個人曾在少年時,是孟曉的小跟班,成天跟在她屁股后面曉姐長曉姐短的,后來眉眼長開,演了幾部戲居然紅了。
每年,在孟曉的忌日,孟祁寒還能在她的墳前看見他,每年帶來一捧白色雛菊,上完香就走,大紅大紫了之后,也依然風(fēng)雨無阻。
“你知道他要拍新電影了嗎?”孟杳杳道。
“我對電影圈的事情不關(guān)心。”孟祁寒漫不經(jīng)心道。
“那部新電影的女主角,林國章原本定的是我……”孟杳杳有些失落道。
孟祁寒:……
“和他能說上一句話,是天下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事情?更何況跟他搭戲了,你看,我拿了這么寶貴的機會來跟你換,你就是要拿如此態(tài)度來敷衍我嗎?”
孟祁寒:……
什么叫拿這樣的態(tài)度敷衍她?答應(yīng)了陪她睡覺,也就睡個覺而已,難道還有花頭玩的?難道要他給她侍寢不成?
“那你想怎樣?怎樣,才不叫敷衍你?”孟祁寒好脾氣的反問道。
“怎樣……”孟杳杳真的思索了起來。
孟杳杳指著他身上裹著的睡袍:“脫衣服。然后陪我睡覺。”
孟祁寒:……
孟祁寒盡量不讓自己發(fā)作,微微一笑:“我現(xiàn)在還不想睡。”
孟杳杳往床上一指,理直氣壯道:“那就,跟我去床上看啊,最起碼在我身邊,也能有點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