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許看向蕭謹言,覺得蕭謹言還算個聰明人。
云知許開口道:“沒錯!那杯酒,是屬于太子的,可又是敬給我的,極有可能是誤中副車。只是不知道下毒之人的目的,究竟是要殺太子,還是要殺我呢?”
嘶——
眾人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這誤傷了公主,和意圖謀害儲君,可是完全兩種概念啊。
意圖謀害儲君,那是要抄家滅族的!
云知心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瞬間淚如雨下的開口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酒中有毒啊,太子殿下明鑒啊,嗚嗚嗚,爹爹救我!”
云松也連忙跪下,開口道:“太子殿下明鑒,小女年幼,一直規行矩步,別說什么七蟲七花了,她連普通草藥都分不清,再者說了,給太子殿下下毒,對小女跟本沒有任何好處啊。”
這話倒是不假。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無利可圖的事情,云知心就算是再怎么笨,也不應該去做才對。
所以,如果真的是云知心下毒,那么目標就不是蕭謹言,而是云知許。
可云知心殺了云知許,似乎也沒有多少好處。
難道就為了出口氣,便在后宮下毒sharen么?這風險和收獲不成正比,顯然也是不合情理的。
想到這里,云知許和蕭謹言,不約而同的認為,那杯毒酒,是給蕭謹言準備的。
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他這個儲君。
而云知心只是自己蠢,誤傷了公主,卻意外救了蕭謹言。
蕭謹言看向云知許,開口問道:“玉姑娘,這七蟲七花,似乎是很復雜的毒藥,依你看,從何處可以買到?”
云知許明白了,蕭謹言要從毒藥源頭開始追查下毒的人。
可惜這個辦法猶如大海撈針。
云知許開口道:“世上毒蟲毒花不計其數,配置七蟲七花也不是很難,這種毒,普通的大夫都能配出來,它難就難在,解毒的人,不知道是哪七種毒蟲,和哪七種毒花。太子殿下想從毒藥源頭查起,還不如從自己的人際關系查起。”
換言之,太子若是死了,誰獲益最大,那自然就是誰最可疑。
太子點點頭,開口道:“這件事,是小王連累了月兒,不知云姑娘可愿不計前嫌,幫月兒解毒?大恩大德,小王銘記于心。”
云知許看得出來,這蕭謹言和蕭謹月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可他對蕭謹月十分疼愛。
云知許打心里不想參與皇子之間的爭斗,更加不想去救那囂張跋扈的公主。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拒絕,身后就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云姑娘可以解毒,但是不能完全解毒。”
云知許微微蹙眉,誰在替她解答?
云知許回頭看過去,就見到一身白衣的沐風何,淺笑著走了過來。
蕭謹言看到沐風何,有幾分驚訝的問道:“沐先生,你怎么來了?”
沐風何舉起右手,示意蕭謹言看他紅腫的手背,隨后開口道:“在下不幸,也中了七蟲七花的毒,幸而得到云姑娘,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