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天語繼續說道:“殺第一個人,是畫棋盤,殺第二個人,是擺黑子,而花弄影身上的傷口,顯然是擺白子。那么接下來,就是破殘局了?!痹浦S想了想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會再對花弄影動手了,因為如果再對他后背動手,就破壞了棋局。而且花弄影本身跟朱雀玉的關聯也不大,不值當他們再廢心思,對嗎?”聞天語微微頷首,開口道:“聰明?!痹浦S撇撇嘴,繼續道:“那按照你的說法,殘局已經擺好了,接下來,便是破局了。那下一個死的人,背后只會有一個痕跡?!甭勌煺Z點頭道:“沒錯,一擊斃命。所以我說,花弄影已經沒有什么危險了,危險的,應該是沐風何。”聞天語說話的時候,一直不錯眼的看著云知許,他發現云知許臉上表情沉靜,沒有泛起半點漣漪。聞天語有些好笑道:“你對沐先生的死活,似乎渾不在意?!痹浦S捻起一顆白色的棋子,開口說道:“確實不在意,因為他不會是鬼面人的下一個目標?!甭勌煺Z疑惑道:“為何?”云知許將白色的棋子,隨意的放在棋盤上,隨后勾唇冷笑道:“因為現在下棋的人,是我!”她不會再被鬼面人牽著鼻子走了,她要反擊。聞天語還是有些不明白,可他卻不受控制的……有些期待?!稳粘浚浦S吃完早飯,早早的就去宮門口等著,看到云松下朝之后,便神秘兮兮的將云松帶上了馬車。馬車一路離開了京城,不知道去往何方。只知道傍晚時分,叔侄二人才回到京城。隨后云知許將云松送回云府,自己才回忠勇侯府。如此反復,足足持續了十日之久。二夫人問了好幾次,云松在搞什么名堂,都被云松搪塞過去了。另一邊封四海也想問問云知許,為什么跟云松走的這么近??煞馑暮R娫浦S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樣,便識相的沒有追問。直到十月初六這一日,云松下朝之后,在宮門口,沒有看到忠勇侯府的馬車,只看到了忠勇侯府的婢女,小雨。小雨走上前,開口道:“二老爺,今日下雪了,馬車難行,大小姐說,今日就不去了,明日看天氣,再來找二老爺。”云松抿了抿嘴,有些失望的開口道:“那好,明日再說?!薄扑蓾M心的期待第二天,結果第二天,雪愈發大了。仍舊是小雨等在宮門口,說了跟昨天一樣的話。云松想了想開口道:“你回去告訴你家小姐,我自己去便是,我已經很熟悉了。不必她總是陪同,只需要她將東西準備好便是。”小雨什么都不知道,聽云松這么說,她便這么應下了。隨后云松策馬離開,小雨則將這個回復,先后告知了云知許,和她真正的主子,聞天語。云知許聽到這個消息,只是勾唇冷笑一下,沒有過多反應。倒是聞天語,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風行,你說云知許再搞什么名堂?”